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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ldo;醒了？&rdo;

阿浩推開房門，走到床頭前。他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牛仔褲，頭髮剛洗過，還沒幹透，濕漉漉地覆在臉上，整個人顯得神清氣慡。

兩人目光相遇，天羽忍不住把眼光移開了。他從來沒有在做愛的第二天感到尷尬過。

阿浩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

&ldo;我買了粥，好消化的……吃一點？&rdo;

天羽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後的那個早上，阿浩也是這麼在床前對他說，他買了飯，放在桌上……

看到阿浩神清氣慡的樣子，天羽覺得有點惱火。

阿浩見他臉色不快，坐在床邊把他摟進懷裡，不好意思地低聲湊近他耳邊。

&ldo;……還在疼？&rdo;

天羽開始不支聲，被問煩了，粗著嗓子：

&ldo;你試試！&rdo;

阿浩一愣，內疚地摟緊了他，低聲：

&ldo;是我不好，我昨晚……太用力了……&rdo;

任李天羽縱橫歡場，聽到這話臉上竟然掛不住。他還沒法適應自己被人壓著做了，還是被這個他口口聲聲要&ldo;幹&rdo;的阿浩。他想以前看這個阿浩那麼正直的樣好像挺能忍的，原來都是假象，真到了床上……

天羽側頭，瞥了阿浩一眼。

&ldo;以前沒做過？&rdo;

他覺得阿浩不像是有過和同性的經驗。

阿浩有點窘迫。

&ldo;……和男的，沒有。&rdo;

天羽心裡莫名其妙的高興。他雖然從來不在意這個，但是阿浩不同。他對阿浩有一種佔有慾，一想到他是阿浩唯一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就感到說不出的得意。

阿浩忽然固定住天羽的下巴，對著自己，頓了一下，難問出口的樣子，&ldo;……怎麼樣……？&rdo;

天羽看著阿浩那難得一見的新鮮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好笑。阿浩捏著他下巴的手緊了。天羽看到他脖子那裡紅了起來，沒想到阿浩有這麼純情的一面，覺得他可愛的不行，存心想捉弄他，故意睨著阿浩，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

&ldo;還行。&rdo;

天羽故意說，眉梢挑的高高的。

阿浩看著他，俯下身，貼著他耳朵。

&ldo;還行？還行你出來那麼多次……&rdo;

天羽僵住了。阿浩低低地壞笑。天羽猛抬腿要踹他。

阿浩笑著躲開，又摟住了天羽，兩人半是打鬧半是調情地在床上糾纏了一會兒，阿浩才放開他。

&ldo;你……&rdo;

阿浩有點猶豫，眼神也深沉起來。

&ldo;……第一次這樣？&rdo;

天羽知道他指什麼。

&ldo;……你以前……沒……&rdo;

天羽漸漸惱怒起來。他想阿浩以前八成以為自己在別人身子底下也趴過很多回，尤其是蕭南。突然就一股無名火上來，忍著疼，狠狠翻身，一個大勁就把阿浩掀倒在床，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