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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還很彆扭,看阿浩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他再扭捏倒顯得不大方,也無所謂了,見前面有人,還叮鈴鈴地按著車鈴鐺。阿浩笑著,騎過牆角的樹蔭時,前面一串壓低的樹枝垂下來,阿浩貓下腰來躲過,頭低下來擦過天羽的臉頰。天羽感到那裡被輕輕地一吻,愣了一下,阿浩已經直起了腰,沒事人一樣,揚起臉往前騎著。
天羽覺得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十六七歲,即使是在那個年紀也沒有過的純情。天羽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有想起這個詞的一天,這個詞跟他彷彿天生就不曾搭調過,卻在這個剎那讓他有了種陌生而新鮮的滋味。
車子到了下坡,阿浩停住不騎,讓腳踏車就那樣飛快地俯衝下去。風嘩地一下撲面而來,吹得兩人的頭髮不斷翻飛,混合著季節味道的溫潤的風一下把天羽包裹住了,似乎有什麼從胸口宣洩了出去,胸襟間剩下的只有通透和暢快。
&ldo;哇喔‐‐‐‐!&rdo;
阿浩歡呼著,張開兩條長長的腿往下直衝,享受著撲面的速度感。他飛揚跳脫的面容,在風中意氣風發。天羽也暢快地笑了,跟著阿浩發出歡呼的聲音,彼此的笑容滲透在風裡,隨風帶向四面八方。
漸次亮起的城市燈光裡,晚霞的金暉擁住了兩個共騎一車的年輕人。兩人偎依著如風般地穿梭,簡單快樂的背影融進深沉的暮色……
天羽去了一趟香港。他跟阿浩說是去談一筆生意,談完了就回來。
從美國請來的人見到了,但是情況並不樂觀。無論是國際案例還是國內的法律,在被蕭南陷害的這件事上,天羽已經清楚,他很難全身而退。
這個結果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只是進一步確認細節和各種可能的後果。當他和那幾位國內外的名律師談了三天之後,天羽客客氣氣地送上禮金,周到地將人送走,出手的大方讓幾個律師都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天羽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裡,一個人抽菸。
窗外就是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天羽來過很多次香港,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從來也沒時間去仔細看過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現在他看著那繁華的燈海,夢一般的香港,忽然覺得真的很美。以前他沒時間留意這些,以後,也許都要成為一種懷唸了。
他想起了星海。他爸創立星海的過程,曾經在無數的報紙電視臺和網站上被報導過,那些輝煌的崛起過程,天羽都淡忘了。他只記得自己剛接手的時候想過,要把星海打造成一艘航母,而不只是一條豪華的遊輪。他雄心壯志,野心勃勃,他付出過代價,但認為那些都是值得的。
他是一個投機分子,知道只有高風險,才有高回報。這個圈子裡的一切都很現實,而他只是選擇了遵守遊戲規則。這是個人人在玩的遊戲,每個人都明白,只要規則還在,遊戲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只是玩的人和被玩的人在換而已。天羽覺得這沒有錯,在他手中擁有著實實在在的東西的時候。錢,名譽,地位。說起來很俗,卻是不變的真理。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也一直在這麼做。他知道他回不了頭,但是並沒有後悔。
所以天羽想,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對於這一天的到來,他一直都有準備。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時間已經不多了。當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時,他的心態竟能夠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天羽驚訝於自己的平靜。
他專心地看著一艘船駛出港口,忽然很想聽阿浩的聲音,儘管幾個小時前他打過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ldo;吵醒你了?&rdo;
天羽聽到阿浩那聲低啞的&ldo;餵&rdo;,看了一眼手錶。凌晨1點了。
&ldo;沒有。生意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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