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真假假(第1/2 頁)
孫亦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按理說譚莽也該順坡下驢走這個臺階了,但他仍是固執,“其實在你沒來之前我就想好了,就算你原諒我也沒用,這頓打定不能含糊,否則難服於人,身為舵主又怎樣立威?這頓打不為你!為我!”
譚莽說得鏗鏘有力,如此豪爽孫亦也無法再去相勸,下一刻,只聽譚莽大喝道:“左右二人!我著你們杖我五十,速速前來!否則本舵主定不饒恕!”
那兩個堂眾左看右看,一個是譚莽響噹噹的玄武堂舵主,一個是分舵真正的話事人譚謹,他們兩個夾在中間好不為難。
這時,譚謹上前一步,緩緩貼近譚莽,卻故意大聲說道:“好!那就打!左右二人為何不聽舵主命令!”
說要打自己譚莽竟是笑了,他大步流星直接就躺在了邢凳之上,緊隨其後兩位堂眾抄起木杖卻遲遲不敢下手。
譚莽怒喝道:“怕什麼怕!讓你們打就打!我譚莽不是小人,不會報復!還怕甚!怕甚!”
一旁譚謹也跟著喝道:“聽到沒有!打!狠狠地打!打到他明日酒會都坐不起來!”
聞言,譚莽宛如晴天霹靂般,直接就從邢凳上竄了下來,直直摔到地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他輕咳了兩聲旋即爬了起來,“左右二人!你們兩個今日難道是不適?這才遲遲不敢下手,既然如此那便著你們歇息兩天。”
譚謹心裡發笑,要不說是親兄弟呢,三言兩語就能把倔牛給拉回來,聽到酒會這嗜酒如命的譚莽再不喊打。
譚姝則是躲在一旁偷笑,孫亦倒無所謂,如果譚莽真被打了,自己或許就會被那些不明原由的堂眾給記恨,如果能暫作平息,對孫亦而言也算是有益。
譚莽說完就散步般地慢慢走回了中堂,那兩個堂眾也沒話可說,繼續在外站崗。
譚謹也跟著走了進去,這時,孫亦忽然開口問道:“譚謹大哥,這酒會是什麼意思?”
“哦,對,孫亦兄弟你第一次來沂水縣尚還不知。”譚謹停下腳步,示意譚姝也進去,旋即與孫亦說道:“提到這酒會就不得不提起我們沂水縣的名酒——醉山澗,此酒是由郭酒師用山泉獨釀,世人不知,外鄉更是沒有,而當地人想要喝上一口也是難求啊。”
譚謹說著倒是回味起來滋味,臉上盡是享受,“譚莽最是喜愛這酒,打上任以來嘗過一次就無法自拔,可這酒實在稀缺,唯獨每年的五月一日,郭酒師的生辰,他才會拿出二十罈美酒,讓沂水縣的人共同飲酒,故而才有了這酒會。”
譚謹說罷頓了頓,又道:“孫亦兄弟,只能說你到的巧,明日就是五月一日,你可得嚐嚐,此酒不似那等凡品,可遇而不可求。”
“一定。”
過後,二人相繼走到中堂大桌邊坐下,接近晌午,四人便坐下用餐。
譚莽面前的吃食可是不少,他這魁梧身材也由此而來,不過沂水縣的分舵並不富裕,又沒有其他營生,也就全靠蜀湘的主舵負擔,其餘也就是從官府那面平狼禍剿山賊駐邊防收取銀兩。
政交說多了也不算是官家,不過卻是由京帝任命的能與官府平起平坐,可他們卻沒有收銀賦稅的權利,一般都會是有其他營生,大多數也就是鏢局馬局乃至於鐵鋪。
對於混跡江湖的人而言,錢、臉面、好好活著,就這幾個字有多少人是趨之若鶩,天下海內誰不是為了這幾個字而明爭暗鬥。
玄武堂經營至今才尚能自立,而對於一個初入江湖的人而言是如此迷茫,孫亦只能算是與玄武堂交好,在堂上作門客來受人恩惠,便成了別人手裡的刀劍,終究不是他所想的自由身。
孫亦從玄武堂離開,一是不想讓事情鬧大,二是不想受到管束,三來便是想在這沂水縣獨自闖一闖。
孫亦第一想法就是回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