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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娜用爪子攬著女兒,防止小獵豹一腳踏空摔下樹:「餓了?」
辛巴連連點頭,替妹妹回答:「嗯!」
自從學會吃肉,母乳在他心裡已經逐漸變成了零食級別的存在,好吃且不可或缺,但很難填飽肚子。在樹上趴了快一天,沒什麼運動消耗,不過因為上一頓只吃了半飽,該餓還是會餓。
喬安娜不捨得孩子們挨餓,左右張望,全力思索脫身對策。
她看過書,也曾遠遠見過養大型犬的友人與愛犬嬉戲玩耍,如果她沒記錯,狗狗似乎……很喜歡尋回遊戲?
死馬當活馬醫,喬安娜安置好兩隻幼崽,爬到更高的樹杈上,折下了一根細樹枝,用爪子固定,修掉多餘的分枝,做成簡單的木棍。
樹下的鬣狗睡了一個白天,正是精神抖擻的時候,她叫了兩聲,便順利吸引了它們的注意。
鬣狗們紛紛望向踩在樹枝上母的花豹,就連鬣狗首領也抬起頭,好奇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萬事俱備,只欠那麼輕輕一丟——
喬安娜糾結地停住了動作。
對人類而言,投擲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換成沒有手指幫助抓持的動物,丟木棍的難度不亞於登天。
她把重心放到後腿上,用兩隻前爪夾住木棍,舉高,後仰……不行,保持不了平衡,她八成會把自己跟木棍一起甩出去。
她又試了幾個姿勢,放棄挑戰大貓趾爪的靈活度,用嘴叼起木棍,低頭再猛地甩頭。
木棍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萬眾矚目之中,垂直下落,掉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水平距離,離她目測不到一米。
她知道丟不遠,但這也太……遠超意料了吧?
喬安娜尷尬不已,鬣狗們則被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嚇了一跳,驚詫地「咯咯」叫著四散躲開,觀察了幾秒,才嗅著氣味慢慢圍回來。
發現掉下來的只是一根不起眼的木棍後,它們咧開嘴,朝竟敢戲弄自己的母花豹發出抗議。
喬安娜不受幹擾,如法炮製了一根同樣的木棍,將柔韌的末端樹枝按壓彎曲,再把木棍放上,打彈弓一般彈射出去。
這次木棍倒是飛了挺遠,可鬣狗們僅是抬頭看了看,辨出又是根木棍後便轉回頭,興趣缺缺,完全沒有追逐之意。
喬安娜囧了。
說好的狗都喜歡撿木棍呢?書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她不瞭解物種分類,所以並不知道,鬣狗看上去長得像狗,實際上並非犬科動物,甚至相比起犬科,它們跟貓科動物在基因和分類上的親緣更近。
這當然不代表鬣狗就是貓科動物,從語言問題上可見一斑。斑鬣狗的音域非常廣泛,能發出各式各樣含義各異的呼嚕聲和尖笑聲,這點就連同為口技大師的獵豹都只能甘拜下風。
鬣狗不是貓更不是狗,自然沒有跟喬安娜玩你丟我撿的興致。
喬安娜無計可施,又跟鬣狗群僵持了幾個小時,第三天清晨,她最終決定放手一搏。
耗下去也是一個死,不如主動出擊,冒險把鬣狗引開,想辦法甩掉。成功,皆大歡喜;不成功……她拒絕考慮不成功這種可能性!
她挑了警戒最松的換崗空隙,從樹上一躍而下。
「媽咪——!」辛巴著急地站了起來,跟著就想往樹下跳。
「不準!好好待著!」喬安娜厲聲喝止他,「照顧好妹妹,在樹上等著,媽媽去去就回。」
辛巴愣了愣,怏怏縮回艾瑪身邊。
他從未見過媽媽這麼神色嚴峻的模樣,在他幼小的心裡,母親就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在媽媽身邊,他大可以調皮任性、盡情嬉戲玩耍,不小心闖了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