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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貓能拒絕舔毛的誘惑,沒過一會,她的惴惴不安就變成了享受。
喬安娜跟艾瑪分工合作,連舔帶蹭,把薩拉全身都翻新了一遍,直到公豹的氣味被她們留下的氣味遮蓋過去,淡得快聞不到,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
薩拉還不知道喬安娜和艾瑪舔她是因為嫌棄她身上的味道燻鼻子,她把艾瑪往跟前摟了摟,禮尚往來地也給艾瑪舔了一遍毛。
舔完了艾瑪,薩拉抬起頭,不等她主動表示,喬安娜就非常自覺地連連擺爪子,再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明確表示對這種舉動敬謝不敏。
要不是沒水洗澡,毛亂得不理不行,她絕不會給自己舔毛,更別說讓別人舔了。
其實就算她不拒絕,薩拉也不會要求幫她舔毛。
一般情況下,只有母親或年長的兄姐會幫幼崽和年幼的弟妹理毛,這代表著高位者對低位從屬的照顧,一旦身份調轉,輕則出現衝突,重則乾脆翻臉開打。這也是為什麼辛巴小時候以為喬安娜不會舔毛,只是自告奮勇要教她,而不是幫她舔。
薩拉始終牢記著花豹跟獵豹的實力懸殊,讓她要求幫大佬舔毛,跟她不自量力要謀權篡位有什麼區別?她活膩了麼??
喬安娜拒絕,薩拉不提,這事也就這麼不尷不尬地揭過去了。
喬安娜有心把薩拉留下來,等薩拉跟艾瑪寒暄完,把丹引見給了薩拉。
丹手上被艾瑪咬的傷口剛癒合,吃過一次虧,他謹慎了不少,躲在辛巴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打量之前從未見過的母獵豹。
看清丹的模樣,薩拉不無震驚。
果然是任性的花豹,平安養大一隻小獵豹已經不能滿足母花豹了,她居然又撿了一隻沒毛的……唔,管他是什麼動物的幼崽呢,重點在於,沒有毛!
自然條件下,新生幼崽的毛色與眾不同,都有可能被母親認定不利於生存直接遺棄,就更別說不長毛的了。皮毛是適應環境和抵禦傷害的一層重要屏障,沒有毛,薩拉幾乎想像不到這隻幼崽該怎麼活下去。
她還在煩惱如何養活健康的幼崽,母花豹居然開始挑戰極限了。
當真是豹比豹,氣死豹。
在喬安娜的領地待了兩天,薩拉主動向花豹一家辭別。
喬安娜和艾瑪都提出了挽留,薩拉舔舔站在身邊的妹妹,遙遙望向遷徙的獸群離開的方向,目光溫柔,眉宇間洋溢著希望和堅定。
身體內部悄無聲息的變化她比誰都清楚,她知道,再過三個月,她就又要當媽媽了。
她準備跟著遷徙的食草動物回到自己的領地,檢查環境安全,補充營養,為孩子們的到來做好萬全的準備。
喬安娜不太明白薩拉的決定。新生的幼崽脆弱,稍有不慎就會夭折,即使是群居的獅子,母獅也會在臨盆前離開獅群獨自生產,減小目標降低危險,這她能理解。
可薩拉距離分娩還有一陣,這段時間跟她一起生活不好嗎?她能保護薩拉免受渣豹騷擾,協同捕獵也能有效解決食物方面的壓力。
不過薩拉執意要走,她又不好跟之前強留對方給艾瑪當老師一樣用些強制手段,只能同意,一路把薩拉送到領地邊界,千叮嚀萬囑咐半天,才戀戀不捨地揮別。
沒過多久,喬安娜就發現了薩拉的明智。
最初的時候,這個旱季沒什麼特別,藉助著前兩個旱季積攢下來的經驗,第一個月,他們一家的生活水平雖然比不上雨季,倒也還過得去。
隨著時間推移,乾旱程度日益加劇,喬安娜漸漸覺得情勢不太妙了。
她經歷過的兩個旱季,乾燥歸乾燥,每隔十天半個月還是會下上一場雨。雨量不大,但能小小地濕潤一下土地,補充一下河水水量,也能給躲在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