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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巴先是被聽不懂的嗷嚎嚇了一跳,又莫名其妙遭了一通訓,委屈地動動耳朵:「我沒有啊?」
——他連一半力氣都沒用上呢!
喬安娜一想,辛巴年紀還小,有時候下手不知輕重,倒也算正常。
她沒再多說什麼,扭頭去檢查艾瑪。
小獵豹尤自驚魂未定,縮著爪子側躺在地上望著她,鼻子上早先被辛巴誤傷的傷口結了痂,纖長的睫毛抖抖索索,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弱小,可憐,又無助。
喬安娜既心疼又覺得可愛,想給點安慰和關懷。可剛一伸爪子,艾瑪往後一縮,發出一連串匪夷所思的叫聲來。
先是近似人類彈舌的「嘖」,然後是一聲接一聲婉轉波折的鳥鳴。
e,女兒叫得像小雞仔怎麼破?線上等挺急的。
第6章 、六隻毛絨絨
日上三竿,其他大型掠食者大多躲在陰涼處或洞穴裡呼呼大睡的時候,一種大貓悄無聲息地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獵豹,草原上生活最規律的貓科動物,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隻獵豹在平原上漫步覓食,流線型的身體輕盈柔軟,暗含著強大的爆發力,背後一條粗壯的大尾巴,可以在高速衝刺中為急轉平衡重心。
它走走停停,不時在地勢較高處駐足,東張西望,臉上的兩條黑斑吸收掉刺眼的陽光,擴寬視野,方面搜尋獵物和發現危險。
突然,一種似曾相識的寒意爬上了這隻獵豹的脊背。即使身上的皮毛細密厚實,它也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又是那種感覺,那種……隨時會從捕食者淪為被捕食者的危險預感。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伺它、審視它,並精心策劃著名與它有關的陰謀。
它警惕地立直身體,豎起耳朵,環顧四周,然而跟之前那幾次一樣,附近一切如常,微風和煦地吹拂而過,因為體型不在它食譜上的斑馬和角馬三兩聚在一處,悠閒地啃食著雨後新生的青草。
獵豹又警戒了一陣,腸胃傳來的飢餓感催促它繼續向前行進。走著走著,風中傳來的獨特麝香中夾雜的血腥味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它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分辨氣味攜帶的資訊,沒捕捉到其他掠食者的痕跡。
它猶豫了一下,小心而謹慎地朝血腥味的來源潛行過去,分開長草,看見了一隻被石縫卡住前爪的蹄兔。
在蹄兔旁邊,還有一隻大概同樣是被血腥味吸引而來的同類幼崽。
雖然味道有點大,但獵豹並不想錯過這頓白白送上門的早餐。它壓低耳朵,朝更靠近獵物的同類發出威脅性的低嘶。
還沒它兩個爪子加起來大的幼崽果然不敢爭奪獵物的所有權,識相地後腿,離開衝突區域。
它仍不敢放鬆,緊盯著潛在的競爭者,上前叼起蹄兔,咬斷咽喉,打算換一個地方安心享受美餐。
還沒小跑出多遠,它驟然感應到危險,可惜意識慢了一步,一道黑影從側後方的灌木叢裡疾射而出,帶著呼嘯的風聲撲倒了它。
——是一隻花豹。
雖然個頭與它相當,體長甚至還不如它,但也改變不了,對方是會捕殺乃至食用獵豹的獵豹天敵之一的事實。
這隻倒黴催的被花豹抓住了的獵豹嚇得差點心跳驟停,一邊拼命揮舞爪子反抗一邊求饒:「放過我吧我的肉又少又幹又柴口感甚至還不如蹄兔一點都不好吃的嚶嚶嚶!」
它還想詳細論述好吃不貴的肉類之一二三,身上的花豹吼了一聲,把它放開了。
身體是退開了,不過花豹一雙眼睛仍盯著它,見它毫不猶豫想開溜,警告性地呲了呲牙,它只好慫慫地趴回原地——周圍地勢不夠平坦,枯枝石塊比比皆是。就算僥倖沒被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