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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沒什麼事,不需要穿正裝,只披了件黑色長褂,裡衣也不穿,就這麼衣衫不整地袒露肩背和腹肌,形象十分大佬。
裴航上次沒注意,今天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想看看穆凌有沒有刺青。
穆凌吃到一半,被他盯得沒法忽略過去,問:「你找什麼?」
裴航如實說了。
穆凌是冷白皮,身上有一點痕跡都會很明顯,也確實有不少舊傷痕。
可是,沒有紋身,這傢伙甚至連耳洞都沒打。
裴航很失望,他高中就想給自己來條花臂,被連戎錘了。
連戎說,不要跟不好的人學不好的東西。
結果他現在見到了一個最□□的,這傢伙比他哥還過分,說:「小朋友不要紋身。」
沒等裴航反駁,穆凌微微彈了彈肩上長褂,那衣服只是鬆鬆披著,一挑就滑落下去。
他也不回頭,裴航只看見他脖頸微轉,說:「桌上有藥酒。」
他的話大多時候會簡化到幾個字,很多意思都靠猜。
這句話還算比較明確的,裴航順從地取來,穆凌很端正地坐著,腰肩呈筆直的一條線,後腰上有膏藥貼過的痕跡。
他半跪下來,以三指摁了摁那裡的肌膚,見穆凌微微點頭後便搓熱藥酒在掌心,開始動作。
這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學格鬥時免不了受傷,連戎把各種保護自己的技巧都教了個遍,只沒想到還有為穆凌服務的一天。
他一邊按摩,穆凌一邊就問:「你搬出宿舍,是因為打架的事被人排擠了嗎?」
裴航差點笑出來,說:「不是。」
或許周湮有這方面的原因,他向來不愛惹事,總是能避就避,但裴航不是這種性格,被人搞了從來都是會正面剛回去的。
他也猜到穆凌為什麼會這麼問,大概是想那人還能繼續禍害肖珊珊,也許報復過裴航,就回答說:「我搬出來是因為我室友太愛玩,吵到我了。」
穆凌說:「玩遊戲?」
裴航說:「玩鞭子,玩蠟燭,還拉我一起。」
他掌下感覺到穆凌肌肉一下繃緊了。
從對面牆壁上裝飾的鏡面可以看到,總裁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這老人家居然能聽懂。
輪到裴航震驚了。
然後他意識到為了能控制力道,他不知不覺扶上穆凌的肩,幾乎把他圈在懷裡——這個姿勢實在有些危險,但撤回又太過刻意。
半晌,裴航強行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他說五月底論文答辯,六月中旬畢業典禮,到時候需要請假。
穆凌說好,讓他記得把三方拿來簽合同。
中午謝一雲過來蹭飯。
這個套間連廚房都有,缺了什麼直接叫人去附近商場買。
穆凌靠在沙發上看書,他還是鬆鬆地披著衣服,眼看今天就要保持這個放蕩不羈的形象了。
謝一雲看見裴航在廚房裡忙來忙去,就自己摸了個小番茄出來,坐在他大伯身邊。
這裡的視野很好,舉目能見遠方的風景,回首又能看見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完美撫慰了謝一雲被工作摧殘一上午的心情。
以至於他過了幾分鐘才注意到穆凌不同尋常之處:「大伯,你怎麼對藝術鑑賞的書感興趣了?」
穆凌說:「有人邀請我參加畢業生答辯,臨時抱佛腳一下。」
謝一雲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但是……
「您今年打算去?」
這種邀請每年都有,畢竟作為本市乃至全國都排前幾的娛樂公司,就算大家都預設穆凌不可能參加這種活動,也要象徵性發個邀請,沒準哪個好苗子畢業前就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