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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不知道好多魚是什麼,他只知道魚,看著濕透的穆凌,說:「據我所知,魚在陸地上也是能買到的。」
裴航說:「他不是撈魚掉下河了,而是在買魚(穆凌糾正說是好多魚)回來的路上,看見有小孩掉池塘,跳下去撈人了。」
但是他忘了自己腿上帶傷,被冷水一激就抽筋了,雖然立馬被其他人拉上來,也嗆了好幾口水。
而此時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早上沒進食,劇烈運動加冷水澡,上岸就犯頭暈發顫,嚇得大家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裴航一過來就掏他口袋,說:「我讓你帶點吃的,東西呢?」
穆凌低著頭,很輕地說:「分掉了。」
裴航冷冷盯著旁邊吃零食的小孩。
家長驚恐地抱著孩子離開了。
余文是穆凌多年來的腦殘粉,誰惹他老闆不爽他就找誰麻煩,這個時候竟只能打圓場,說:「好了,罵也罵過了,我們還是先照顧老闆吧。」
裴航說不行,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我還是要罵。
穆凌像只裹在毛毯裡的落水鵪鶉,見余文有些生氣,示意他不要開口,繼續受著裴航的數落。
數落到一半護士淡定地託著一杯葡萄糖水過來,穆凌力氣還沒完全恢復,接過那滿滿一大杯水手都在抖。
裴航嘴上不停,扶著杯子給他慢慢餵了半杯。
余文:「…………」
穆凌喝了大半杯,推開不喝了,裴航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底飲盡,杯子還給護士,問:「還有什麼事?」
護士說:「腿傷也需要重新處理,你扶他跟我來。」
裴航說知道了,便伸手搭過穆凌背後,把他打橫抱起來,跟護士進房間了。
余文站在原地:「……………」
余文對謝一雲說:「悲報,我們家的白菜好像被人拱了。」
謝一雲心不在焉,說:「哪個?」
余文痛心疾首:「就是那個裴航啊。」
謝一雲說:「他拱的哪個?」
余文說:「老闆啊。」
謝一雲說:「哦,那沒事了。」
余文:「???」
謝一雲說:「我要出差一段時間,你幫我去問問小裴,能不能搬到大伯家住,他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余文:「…………」
謝一雲等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奇怪:「余文?」
余文屈辱地說:「我這就去說。」
謝一雲的擔心不無道理。
現在天氣炎熱,穆凌腿上的傷癒合得很慢,他畢竟上了年紀,身體恢復能力比不得年輕人,被髒水侵入後情況惡化,斷斷續續發了幾天低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裴航家裡又被幾波人蹲點,因為沒有實際傷害,警察也管不了,蹲點的人不過拿錢辦事,黑石殘餘人員都藏匿了起來。他沒什麼辦法,只能先搬出去。
但搬去哪裡還沒決定好,謝一雲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他搬到穆凌家去。余文忍氣吞聲轉告他,裴航說,再想想。
謝一雲等不到他想出結果,就要離開了。
他這次出差,一半是工作,一半是避難,以免再受波及。
他等著登機的時候,裴航來送他,意外在機場看見了連戎。
他大哥在人群裡也很顯眼,大墨鏡黑風衣,活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穆凌也看見他了,說:「東昇的連總?」
連戎幫謝一雲拖著行李箱,他甚至沒空和裴航打招呼,震驚地看著穆凌:「穆總這是………」
穆凌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一臉冷漠。
連戎一言難盡地說:「前幾天不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