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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學妹被推到一邊,脫了高跟想加入戰局,被裴航吼去報警了。
現在他一人應付對面十幾個——都是那三男人的同夥,剛才全在酒店裡看熱鬧呢。
裴航上回打群架還是大二的時候,跟周湮兩個人挑翻了學生會三十多個。
現在雖然對面沒有那麼多,但他一個人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更要命的是這時候他聽見他老闆在喊他。
穆凌站在酒店門口,外套被裴航隨手擱在石獅子腦袋上,總裁身著白襯衣,束著領帶,手插兜裡,頭髮微亂,特冷漠的一張娃娃臉。
裴航一手擰著一人的下巴,袖口撩到胳膊肘,擺出一個大衛投石的姿態——彷彿下一秒這個人的腦袋就能飛出去,砸在巨人的頭上。
這裡的巨人指的是總裁的三觀。
他心想瓦特了,人設要崩。
就這麼愣神的一瞬間,腹部捱了一下重擊。不知道是從哪兒找來的一根鐵棍,結結實實碰在他身上。
裴航眼前一黑,差點把滿肚子酒給吐出來。
他左臂傳來巨大的力道,有人拖著他往另一邊帶,躲過耳側的勁風,順帶著一聲慘叫。
等視線恢復的時候,穆凌站在他身前,他也捋起了袖子,解開領帶,正在摘腕上的手錶。
裴航還沒來得及說聽我解釋,穆凌把手錶遞給他,說:「在這等我五分鐘。」
然後他鬆了鬆手指,倏然轉身,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沖在最前的兩個人就直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鼻血長流。
裴航:「………」
他記得總裁的手,修長白淨,骨節分明。
這雙手適合寫柔軟書信,拂過窗臺上生長的植物。
而總裁用它們錘爆了掃地機器人。
現在,裴航不懷疑它們還能掀開人的頭蓋骨。
穆凌的戰鬥風格和裴航不太一樣,裴航是以威懾為主要目的,下手不一定重,場面一定要可怕。
而穆凌動手,被他碰到的地方,只能說是維持了表面上的完整。
裴航計時到四分三十二秒的時候,戰鬥結束了。
現場能站著的只有穆凌一人。
他站得頂天立地,頎長身軀被夕陽鍍上一層血紅的金邊,看上去兇殘而霸氣。
殘陽如血,穆凌仿若末世王者,居高臨下地睥睨裴航,微微抬起一手。
裴航顫巍巍把手錶雙手奉上,親自為總裁戴好。
穆凌還沒有把手收回去。
裴航又把他的袖子放下來,扣好。
穆凌眼神越發地冷了。
裴航無可奈何,只得說:「陛下還有何吩咐?」
穆凌說:「扶朕一把,腰閃了。」
一陣急促的鈴聲由遠及近,按照事物發展的固有定律——
當問題全都解決的時候,警察到了。
周湮發訊息,問道:「在天華上班的第一天感想如何?」
過了很久裴航才回他。
他說:「有點刺激,我和我上司都進局子了。」
周湮沉默良久,問:「幾點回來,你的貓已經叫一晚上了。」
「它沒吃的了?」
「有吃有喝。」
當代三大迷惑事件。
女朋友為什麼生氣,小孩為什麼會哭,貓為什麼要叫。
裴航說:「那你別管了,等我回來再說。」
他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囑託一句:「如果貓快基掰了就給我打電話。」
周湮說:「如果我快基掰了呢?」
裴航說:「那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周湮哭了:「你無情你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