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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機會的意思是……」
連戎:「就是從昨天下午到晚上,他身邊都有其他人在,讓他們不好下手。」
裴航問了具體的時間範圍,隨後罵了一句髒話,說:「我就是那個其他人。」
連戎沉默一會兒,說:「我還是來找你們吧。」
然後他才想起了通話開頭,驚恐地說:「你剛才說什麼,穆凌對你………」
裴航把電話掛了。
他拉開車門,踏出一步,又迅速縮了回來。
瑪德,好冷。
六月份畢竟不是盛夏,連風帶雨還是很冷的,裴航猝不及防被吹了個透心涼,在車裡瑟瑟發抖。
他邊抖邊想,外面還下雨呢,穆凌出去抽菸——他是抽了個寂寞嗎?
他還是下了車。
穆凌站在不遠處,手裡夾著煙。濕透的頭髮垂下來,垂眸斂目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溫順。
裴航大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手裡的煙抽掉,說:「先別抽了,你現在比我還危險——黑石盯上的是你,謝總才是順帶的。」
他把穆凌拖著往車那邊走,後者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很平靜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現在應該離我遠一點。」
裴航恨不得把他掐死:「拜託你搞清楚狀況,昨天要不是我臨時起意去找你,被敲悶棍的就是你了。」
穆凌說:「那樣也好,一雲就不會受傷。」
裴航被他氣得血壓上升,冷著臉沒說什麼,只顧著拉人。
穆凌道:「你把車開走,我留下來。」
裴航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停下腳步:「什麼?」
穆凌仍是不看他,說:「你不知道黑石的手段,他們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既然盯上我了,總要有個了斷。我本來也是打算獨自去會會他們,你已經救了我一次,沒必要再牽扯進來。」
裴航開始沒明白,而後突然靈光一現,道:「你昨天一個人走在路上,就是故意給他們動手的機會?」
不然為什麼每次飯局後立刻就回家休息的人,酒勁上來了還會在外頭亂走,穆凌的警惕性難道就會低到這個程度。
除非他本來就想出什麼「意外」,以和黑石的人見面。
穆凌沒說話,彷彿是預設了他的猜測。他低頭,看見裴航緊緊攥在他腕上的手。
裴航用的力氣不比穆凌拽著他時小,而他本人呼吸越來越重,到最後止不住喘息,顯然已怒火橫生。
裴航說:「你既然知道他們的手段,還想自投羅網?你侄子知道你有這麼偉大?」
穆凌沒搭理他的嘲諷,他這時反而無比平靜了,說:「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對我親近的人下手,只要針對的不是一雲和你,我就無所畏懼。」
然後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要求,想把手抽出來。
裴航猛地一拽,穆凌身形不穩地撲進他懷裡,裴航冷聲說:「我現在手裡要是有武器,就先把你打暈,然後關在家裡。」
他旋身,把總裁摁進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車換了駕駛人,再次啟動。
裴航抿著唇,眼裡還有薄薄的怒意,滿身低氣壓。他生得輪廓深刻,眼尾上挑,這副神態壓迫感特別強。
穆凌看著他,忽然說:「你生氣起來的樣子比平時好看。」
裴航壓著怒氣說:「穆總,你求生欲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穆凌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又恢復了冷漠,平靜道:「不讓你摻和進來,是為你好。」
裴航冷笑道:「我可不是你侄子,用不著你安排退路。」
穆凌說:「我一開始確實把你當做我的侄子……」
裴航憤怒地說:「操,你果然是我當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