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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像是從摸摸頭這一動作中得到安慰,眼中又都是欣喜地朝校門口望去,希望找到最後一個目標。
學校規定了不能跨學院接送新生,而現在人也差不多了,舒心只能坐著巴巴地望著還有沒報到的歐美院的新生。
傍晚來臨之際,與人們爭鬥了一天的太陽即將壯烈犧牲,積攢了一天的熱氣潰不成軍,只留下了殘陽餘暉。餘下的殘軍敗將固執地不肯棄甲曳兵,始終掙扎著在人們的身上翻滾起伏,像一條條無形的長蛇,與人們糾纏不清。
天空像是被扎染的衣服,印上了金黃的霞光。
舒心陽臺喝了口水,一小滴水從嘴角溢位來,潔白修長的脖頸向下。之後她又繼續朝門口望,突然發現一個高瘦的少年正在負責報到的志願者那彎腰簽字,只露個腦袋,舒心探探頭,因為離得近,依稀可以看見他臉的輪廓。
舒心看得連瓶蓋都忘記擰了,她敢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這絕對是個帥哥。
還是個氣質大帥哥!
上天保佑,一定要是歐美院的,一定要是歐美院的,我願意拿何雯雯十年單身去換我們院出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
舒心心裡默唸,眼睛還不忘死死盯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期待著他的抬頭。
在期盼之中,那個男人漸漸抬頭,直起了背。
光灑落在他的肩上,那一張臉果然是不負期望,從舒心的方向看,他的面板特別白,下顎線及其流暢,雖然瘦但不是那種病態的瘦,而是標準的寬肩窄腰,頭髮不長不短,很利落。微微內雙的眼睛很乾淨很漂亮,像閃著光,是幾乎所有少女會喜歡的型別——青春活力的小奶狗,此時他正笑著和志願者說些什麼。
這個新生長得是真的很好,舒心敢說這個人是她將近二十年生涯裡見過長得最好。
——但是,為什麼這個人有種越看越熟悉,甚至越看越心底發慌呢?
就像是做了什麼缺德事一樣……
舒心想了又想,盯著看了半天,那男人和志願者說完話後朝著舒心的方向看了一眼,二人目光交匯的一剎那舒心瞬間低下頭。
——前日亂七八糟燈光下的臉和麵前這位少年的臉逐漸重合。
舒心緊張得一時間大腦宕機,睫毛一眨一眨,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心裡一直默唸:怎麼是他、怎麼是他、怎麼是他……
第2章
這個連舒心自己都鄙視自己的故事就發生在前天晚上。
前天原本就因為即將開學而心情不佳的盛意接到了他渣男老爹的電話,說是請她來給只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過生日。
說來也當真可笑,舒心的父母離婚差不多三年,而她那便宜弟弟今年卻四歲,也不知道她爹舒鳴是不是缺了個大心眼,居然請她給那小癟三的兒子過生日,舒心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本來想順勢找個藉口拒絕。
可那個只有四歲的小孩卻搶了父親電話,用還不夠伶俐的口齒,軟乎乎地說:「姐姐,你能不能來給凡凡過生日呀,我好想你。」
孩子軟糯的聲音沿著話筒傳來,舒心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的舒心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就被屁大點的小孩兒灌了迷魂湯?
既然答應了就沒有不去的道理,反正就吃個飯,吃完走人就好了。
舒心打車來到約定的一個酒樓,根據她老爹發來的數字找到了包間。
她這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有欣喜的,自然也有嫌惡的。
欣喜的自然是舒老太太,她有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孫女兒了,現在見著了不顧勸阻非地要杵著柺杖站起來,舒心打小就和奶奶親,連忙迎上去扶著書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