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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驥待在施娢看得見的地方,施娢輕輕撥出口氣,道:「爹,爺爺的事我知道,若家中不許我和他在一起,我願意應下,可我做不到怪他,也不想要爹責怪到他頭上,是我的錯,爹怪我就好了,不要怪他。」
她是施家人,可趙驥待施家,已經是格外開恩,是施家害他殺他在先。
施娢沒有辦法左右施家其他人的想法,可她不想她爹怪趙驥,怪她就好了。
施三爺嘆了口氣,說:「你就這般喜歡他?」
施娢沒回答,只輕聲再說一遍道:「爹若是不允許我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和爹犟。」
她想趙驥開心的,可她的身份到底是為難。
施娢有時候想自己或許該發揮下受寵的優勢,撒嬌讓趙驥放過施家,但她不想陷趙驥於險境,只求個順其自然。
「唉,那種朝堂上的事,爹一向不懂,你和他在一起高興,那便呆著,」他拉著施娢往裡邊走了走,又朝外看一眼,小聲道,「你放心,你爺爺沒事,但他病得太重了,爹實在不想讓他在府中受苦,便花錢買來靜息丸做了假,讓人以為他走了,好給他請大夫,你別難受。」
施娢微微愣了愣,心中一驚,道:「可有外人知曉?」
施三爺搖搖頭,說府內只有他和施四爺知道這件事。
外頭的趙驥還侯著,他倒沒刻意朝裡邊偷聽,只是搓手站在門外,來回走動,像是等她等得有些焦急,施娢慢慢冷靜下來,她手輕輕握成拳,道:「爹,你聽我一句話,爺爺身體差,你把事情瞞好些便可,但日後四叔要是做什麼,你別答應,陛下不是吃素的。」
施娢有時候比施三爺還要有主見,施三爺敏銳察覺到有奇怪的地方,他眼神猶豫,又問:「爹會牽累到你嗎?」
施娢輕扶肚子,只是搖頭,說她一切安好。
她有身孕,施三爺和她說施太師的事只是想讓她輕鬆些,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說了之後,施娢反倒顯得沉默了一些。
施三爺和趙驥不熟,不知道以施家如今的處境,施家人無論做些什麼,都在趙驥的眼皮子底下,假死這麼重要的事,又怎麼可能沒一個人發現奇怪?
但以趙驥對施家的厭惡,這該是個懲治施家的藉口,可他什麼都沒做,為的是誰,能想明白的都知道。
施娢方才還冷靜說如果施家不允許她和趙驥在一起,她不會為這種事犟脾氣,現在遠遠看著趙驥,卻又止不住發熱的眼眶。
她想他那整天整夜忙碌不睡覺的性子,沒她催著歇息,日後熬出病來,當如何是好?
偏廳四周都沒什麼下人伺候,施三爺扶施娢出來,她睫毛微顫,手輕撐住腰,趙驥迎上前來扶她道:「話說完了?」
施娢點頭,又轉頭讓她爹先去忙。
如今趙驥是天下之主,施三爺想惹也惹不起,更不想給施娢添麻煩,慢慢退了下去。
不遠處的迴廊有侍衛把守,白幡隨冷風飄動,趙驥見她面色微白,邊解自己的披風邊道:「你悄悄話可是真說完了?下一次要是再想出宮,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施娢穿得夠多,但他還是覺得她會受涼,要給她披肩上。
她的手突然輕握住他手背,止住他的動作,垂眸低聲道:「施娢姓施,從小便聽家裡說施家女婿只能是天子,先前欽王身子有恙不能人道,家中告知於我,我雖驚,但無怨,欽王樣貌出眾,可我對他還不到喜歡,追根究底,施娢要嫁的只是那個位置,我愛哭,性子卻冷淡,如今卻還是想真心說一句,我喜歡陛下。」
施娢耳朵是紅的,趙驥拿著披風呆立在原地,他不過是騰個位置,讓她爹和她說說施太師還藏在施府的事,沒想到會聽到這一通話。
她大抵也是因為說了真心話,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