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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娥這個年紀了,當然也是有自個的家人的,前些時日也跟著押解行裝的隊伍一道來了,聞言猶豫了一會,在梁清的催促下還是走了。
因著梁清畏寒,屋子裡放了好些火盆,這會兒梁清即便穿的不多,倒也不冷。
吃了幾口菜,梁清一手拎了壺酒,一手端著盤下酒的菜,便坐到了靠窗的軟榻上,順手推開軟榻邊上的窗戶。
趴在窗稜上,也不需杯子,梁清直接拿著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作為一個外科醫生,時常要做些縫合之類的手術,而手術中最重要的便是手要穩,酒能麻痺神經,梁清自打靠上大學後,從來不曾沾上一滴。
她手中的酒是廚下專門準備的桃花酒,不烈,還帶著一股子花香,梁清一口下去,砸吧砸吧嘴,還覺得挺好喝。
古代的空氣很好,夜空明亮,能清晰的看到滿天繁星,梁清也不知紀寧這宅子坐落在哪兒一塊地兒,這般熱鬧,炮仗聲從天還不曾暗下來時便一直沒有歇過。
時不時便傳來幾聲,襯得只有一人的屋裡越發的冷清了。
從前是覺得她自有歸處,即便在外一人也心中有底,如今卻是茫然不知歸處。
冰冷地夜風吹得梁清鼻頭有些發酸,忽然覺著,她方才是該聽綠娥的話,這會兒看看楊興兩父子的臉也算是有個慰藉。
將一壺酒盡數倒入嘴裡,梁清起身,拎著另外一壺酒開了門便往外頭走。
雖說這宅子裡頭沒幾個人住著,過年的準備倒是做的足,到處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梁清沿著遊廊往外頭走,卻是半晌沒找著路。
明明她白日裡還走過一遭。
幽深的庭院,高懸著的紅色燈籠,帶著古意的屋舍,梁清站在空無一人的垂花門前眨了眨眼。
冬夜寒涼,涼風肆意的從身旁掛過,除了懷裡的酒壺還帶著一點餘熱,周遭沒有一絲暖意。
梁清癟了癟嘴,開啟酒壺蓋子,咕嚕咕嚕將裡頭的酒喝了個乾淨。
酒壯慫人膽。
拍了拍自個兒被這陰森氛圍嚇得砰砰跳的小心臟,梁清轉頭又準備回自個兒屋子裡去。
沒喝過酒的人的,即便一瓶子酒精度不高的啤酒短時間吹了都有可能醉過去,更何況梁清本就沒吃多少東西,還一次性給自己灌下去兩壺。
晃晃悠悠地摸回自個屋子裡,梁清便覺得整個屋子都在轉動。
紀寧來時,便見著一身水紅色衣衫的梁清背對著他趴在窗欄上看天,一桌子的菜餚沒動幾口。
&ldo;幾日不見,夫人竟是看也懶得看我了麼?&rdo;
紀寧夜間來訪,曾管事不敢聲張,只將人領來,便識相的退了出去,紀寧坐到梁清身後,將人帶進懷中。
梁清倒是沒醉,只是暈的厲害,連迎面吹到臉上的風都已然感覺不到它的冰冷,直到被人抱入懷裡,這才遲鈍地朝紀寧看去。
看著滿面薄紅,一雙杏眼如同含了春水一般的人,紀寧瞬時一愣,低頭嗅了嗅,&ldo;你喝酒了?&rdo;
梁清呆呆地看著紀寧,見他湊地近了,忽地彎起一雙眼兒笑起來,轉身攀上對方的脖頸高興道:&ldo;你來啦。&rdo;
夜風透過開啟窗戶灌進屋裡,紀寧一手攬住懷中的人,一手去關窗門,笑道:&ldo;可有想我?&rdo;
若是平常,被晾了這麼些時日,梁清怕是會回他一句&ldo;不想&rdo;,只是這會兒,喝的迷糊了,反倒少了心理負擔,坦然起來。
紀寧窗門才關上一半,懷中便輕輕靠上一個帶著馨香的身子,側臉被柔軟細嫩的面板輕輕磨蹭著,女子原本清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未有的溫軟低聲在他耳邊說道:&ldo;想&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