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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漠風都到這個份上了,別想了,只能說有緣無分了“天寐嘆了一聲。
“我還是想帶走她。”漠風像累極,整個人倒在床上,深邃的眸子閃爍著絲絲痛楚,讓天寐心黯了一下。
“前些日子九皇子府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這幾天倒有點怪,不但大門大開,還無一守門人,似乎出了什麼事,但誰知道是不是擺空城計,誘你去送死呢?”天寐說話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無論如何,我都想帶她走,她明明對我——我要見她,無論如何都要見她一面,我只要一想到她——”漠風站了起來,整個人顯得異常煩躁。
“明知是陷阱,你還要跳進去?蒙國這小子都巴不得你死,你別冒這個險,我明日想辦法派人進府打探一下,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如果你私自行動被捉了,就是被人千刀萬剮,也別想我去救你,你一死,我立馬跑回逐月樓,坐你的位置,喝你的美酒,霸你的廚子。”天寐說得絕情,但漠風非但不生氣,焦慮不堪的臉龐,反倒漾上一抹淺笑。
“有本事把我那些歌姬也霸了。”漠風笑著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到睡著,第二天天寐就想辦法派人混進九皇子府,漠風明知道不會探聽到什麼,但還是焦急地等待著,一個上午不停地在院子裡踱著步,晃得天寐眼花,乾脆自己找地方歇著,懶得看他了。
“去探聽的人被發現了,但沒有被殺,反倒帶了一封信回來給你。”下午天寐一邊說一邊將信遞給漠風。
“沒被人跟蹤吧?”漠風的眉頭皺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將信開啟。
“送信那傢伙精得很,上了幾趟藥店,逛了幾十條街,最後這信又換了幾手才送來,怎會被人跟蹤,不過倒要小心這封信,不知道有沒浸什麼毒汁,一碰上全身腐爛,又或者化為一灘血水。”聽到天寐的話,漠風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你再說一句,這信就要你開啟。”天寐一聽這話,立刻封嘴,生怕漠風真的逼他開啟。
漠風被天寐說得心有點發毛,為了小心起見,用了一把鑷子將信札夾了出來,信一弄出來,天寐也好奇將頭湊了過去,短短的幾行字,兩人看了數遍,臉色也數變。
“暫時替他保管?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漠風臉上浮上了笑意,那深邃的眸子變得晶亮奪目,如天幕的繁星,似乎瀕臨死亡的人重新看到希望。
“我們拿命去拼,人救回還要替他保管,這小子想得美,這次羊入狼口,你一口吞了,骨頭都不要給回他。”天寐也笑著說。
“還說那麼多,如果趕不上,我怕她真的被人一口吞了,這該死的司馬勒,狼心不死,剛燒了他的狼窩,又跑來惹事,天寐你聯絡春娘,安排一切馬上趕上與我會合,還有飛鴿傳書給蒙國邊境的窯老六,叫他集中所有人手,時機一到,立刻給我搶人。”
漠風話沒說完,已經不見人影,天寐也不敢怠慢,立刻將飄香閣的老鴇見來,準備安排好人手,立刻趕去與漠風會合。
但七寂這一路走的路線刁鑽,沒有甩開蒙帝的人,但卻剛好避開了窯老六在邊境守侯的人,漠風一路馬不停蹄地狂奔,但還是遲了一步,七寂已經落在他們手中,那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紅,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血人,脖子還被幾把刀子架著,看得漠風心一陣抽搐,拉住韁繩的手都微微大抖。
漠風不停地往後張望,但該死的天寐還沒有人影,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滿身血的七寂奪回,但對方黑壓壓的一群人,就像一支浩浩蕩蕩軍隊,而自己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掌,硬拼只是死路一條,漠風內心掙扎鬥爭,倍受煎熬,就是這短短時間,七寂已經被人點了穴道,然後扔進一個大木箱。
漠風眼睜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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