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9號倉庫確實是空的,沒裝任何貨物,庫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鐵路制服,另一個一看就是個普通裝卸工。當列車停穩後,從列車尾部下來一個人,像是送貨員,手裡拿著一打票據跳上站臺。他把票據遞給穿鐵路制服的人,穿鐵路制服人接過票據看了看,大聲問道:鎂粉在哪個車皮?穿鐵路制服人的嗓門很大,“火烈鳥”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人向她這邊指了指說:8號車皮,就在那裡。
當她聽到“鎂粉”兩個字的那一刻,渾身上下彷彿突然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她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助燃品。她設計的爆炸裝置一旦遇上金屬粉末,將威力無窮,不僅僅會把這一百多箱飛機散件炸成灰燼,整個碼頭也將會變成一片火海。
再後來,這位穿鐵路制服人說的話,更讓她興奮,就聽他對身邊那位工人說,去把勞工們都喊來,把鎂粉卸到9號庫。
她真要好好謝謝這個人,此人簡直就是在向她傳遞資訊,明確告訴她這些鎂粉要卸的位置。穿鐵路制服人吩咐完了便跳下站臺,大步流星向她這邊走來。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鎂粉上,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不知。她從帆布裡鑽出來,迅速開啟一個麻袋包,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看了看,正是黑裡透亮的鎂粉,然後從腰間解下“餅子炸彈”塞進麻袋包裡。
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站臺與她所在的車廂只隔一條鐵路,沒等她的手從麻袋包裡抽出來,穿鐵路制服人已經來到車廂前。他吹著口哨,拉下車廂檔板。此刻,她再想躲回帆布堆裡,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她只好把槍口對準了他,只要他敢出聲,她就幹掉他。 。。
七
穿鐵路制服人在拉下車廂檔板的那一刻,就已經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可他卻沒感到吃驚,沒喊也沒說話,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悠閒地吹著口哨,敏捷地跳上車。他吹的曲調有些憂傷,像是一首日本歌曲。“火烈鳥”也沒吱聲,只是用劍一樣的目光刺著他。只要他敢發出一點點聲響,她立刻就會用這把劍刺穿他的喉嚨。
突然,她聽懂了,他吹的是一曲日本民歌,名字叫《櫻花》。當她聽懂這首歌的那一刻,她驚呆了。在日本東京情報站的時候,這首歌是情報站統一的聯絡暗號,在特定環境下用口哨吹起這首歌,對方便知道是自己人。於是她收起了槍,但卻沒有動,依舊蹲在那裡。她終於明白了,此人說話時為什麼嗓門總是那麼大,每句話都讓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一種解釋,他是在為她提供情報。
她突然感到此人似乎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當此人來到近前後,她差點喊出聲來。他就是失蹤了一年,相愛了三年的戀人張烈。此時此刻,她真想跳起來,撲進張烈的懷裡。當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她的理智狠狠地擊了回去。身處險境,她必須剋制自己,任何一點不理智的行為都將會釀成大錯。他們誰都不能失誤,也不允許他們失誤。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看著他。
自接受這個任務開始,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孤軍奮戰。沒想到在最關鍵也是最困難的時刻,竟有人突然現身,而且是她最熟悉的人,伸出神來之手,助她一臂之力。她終於弄明白了,從始至終她都不是個孤獨者,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是孤軍奮戰。
此時張烈的心情不比“火烈鳥”好多少,和她一樣只能極力控制他的情感。因為他們是在戰鬥,不是談情說愛,誰都不可以感情用事。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儘量做的平靜似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張烈轉過身,拉下她身後的車廂檔板,這才說了第一句話。他用低低的聲音說,親愛的,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離開了。一聲親愛的,叫得她心裡熱熱的,淚水隨之奪眶而出。此刻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淚眼婆娑,衝張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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