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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聽他又提起蓮香一事,便問道:“殿下說的蓮香,到底有什麼來歷嗎?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如果我真的體有蓮香,最先發現的應該是小白,他卻從來沒有提起此事,會不會是殿下久居此屋,嗅物也有了幻覺呢?”
刑天瞪了她一眼:“真正是無知者無畏,敢跟本尊這樣講話的,這世上還真數不出來幾個!你既什麼也不知,本尊也懶得與你廢話!趕緊出去看你那隻笨雕去吧!”
他果然不肯說!
綠兒哼了哼,一邊往外去,一邊說道:“如今能夠得著跟殿下講話的,的確是數不出來幾個了。綠兒雖然身微命賤,可好歹也是這八千年來頭一個與殿下面對面交談的人,殿下就惜福吧。”
她也是因為知道了刑天的企圖,拿準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才會大著膽子嘲諷她。
卻不料她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身後一陣罡風撲來,她的身子如同一片輕飄的樹葉,“忽”地一下就被吹出了屋子,直奔著那徐徐流轉的光結界去了。
這昊天塔的威力,綠兒這兩天算是領教得差不多了。她估摸著自己這一下子若是撲上去,這一身的妖形怕是保不住了。難道自己一大早的亂說話,竟一語成讖嗎?
閃念之間,綠兒本能地大撥出聲。眼看著那光結界因為她的突然靠近而起了躁動,她一閉眼睛,咬牙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痛苦。
卻在此時,那股將她撲出屋來的罡風,突然化為一股吸力,在她即將觸到那光結界的剎那,又將她捲了回去,狠狠地丟在了院子正當間兒。
綠兒被摔得七葷八素,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起了身。
塔外的憨憨和嗆嗆看此情形,以為刑天要殺了她,急得直往這邊衝,卻在光結界那裡碰了壁,被反彈出去老遠。
綠兒衝它們兩個呲牙笑了笑,表示她沒事。
“不要挑戰本尊的忍耐極限!閉上你的嘴巴!”刑天的聲音裡隱含著怒氣。
可是這一下子,綠兒嚇也嚇著了,摔也摔痛了,若是不讓她嘴巴上痛快了,豈不吃虧?於是她回頭,更加起勁地嘲笑道:“殿下真是好威風!欺負一個無甚道行的小水妖,不費吹灰之力。剛才你把我拉回來做什麼?直接滅了我,豈不更符合你身為魔太子的秉性?”
屋子裡靜默了,刑天一言不發。
綠兒也不打算再與他糾纏,摸了摸身上被摔痛的地方,嘶嘶地吸了幾口涼氣,感覺疼痛緩了,她便找了一個向陽的地方,開始運氣調息,修練小白教給她的功法。
因為刑天剛給她渡了氣,體內真氣充盈,趁著還沒有被五行鎮符吸光的時候,她抓緊時間修習了一回《紫府竺籙》中的心法。
接下來的幾天裡,每天綠兒都是在木臺上入睡,醒來卻被轉移進了刑天幻化出來的那間閨房之中。她幾番抗議,均是無效,於是她自己開始當心。到了晚上,她保持著清醒,不肯入睡,想要弄清楚刑天到底怎麼把她移進屋的。
可是三天下來,她不睡覺,刑天便任由她在木臺上躺著風乾,既不給她那一桶幻化出來的水,也不會移她入房間。
到了第四天,綠兒有些堅持不住了,入夜之後,盯著刑天那間閨房裡的燈光,意識漸漸地被睡意席捲而去,沉入了夢鄉。
也許是因為擔著心,她睡得很淺。到了後半夜,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頸窩處磨蹭。
她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紫光爍爍,晃得她趕緊又閉了一下眼睛。
等她再度張開眼,第一個感覺是渾身的愜適之意,來自五行鎮符的壓力似乎消失了,就好像一個人在嚴寒中捱了一天凍,突然進了一些爐火旺盛的溫暖房間。
她忍住舒服地想要哼出來的衝動,分辨了一下眼前的情形。
只見刑天趴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