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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了不自由。

他喜歡上了紅色鬱金香。

好像所有的不順都聚集在了這段時間裡。他有段時間曾疑惑，他究竟為什麼要當這個公爵。後來他不再想了，因為他明白這是他的責任。他逐漸學會了妥協，收斂了鋒芒，只想守著他的這片領土，將它治好。

沒有人理解他，時光悄然將他打磨成了這個高傲冷淡的模樣。一個高傲冷淡的公爵，不會去結交各個侯爵伯爵，又加上姻親的關係，國王的忌憚不會太大，只要他小心把握著這個度。

色彩混雜，色彩斑斕，記憶是五顏六色的一大塊，佩恩不能仔細憶起每一件事，好像所有的事揉成一團，讓他不由有些頭痛。

他抬手輕按了按額角，眼神清明起來。一再妥協退讓都不得安寧，那就不退了。顛簸的馬車行駛到了最終的目的地‐‐皇宮正門。佩恩下了馬車，夕陽映在他的側臉上，他不由眯起了雙眼，抬起一隻手遮住這夕陽，透過指縫間他看見天邊火紅的火燒雲，有白色的雲朵被鑲嵌了鎏金的邊，他垂眸放手，徑直往王宮正門內走去。

他想：我知道我該對我的子民負責。我一直知道的。

第9章 起火

第九章 起火

佩恩被侍者引到了國王的書房外。侍者低聲解釋：&ldo;公爵大人，國王陛下有令，若你前來，直接帶你前來書房。&rdo;佩恩淡淡頷首，侍者便知趣地退下了。不待佩恩敲門，裡面就傳出了聲音：&ldo;進來吧。&rdo;

佩恩依言推門而入，菲爾國王正放下手中的檔案，抬起頭來看見佩恩，笑了笑說：&ldo;你來地正好，倒是可以幫上我大忙。&rdo;只是這笑裡卻沒有摻雜多少真心，國王伸手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檔案很薄，看起來沒有什麼重量。國王說：&ldo;你看看吧。&rdo;

佩恩接過檔案，看見這檔案還有一個暗棕色的封皮，上面端端正正的四個加粗大字：王國律法。他不作聲，只是快速翻到關於稅收這一塊，他盯著某一頁裡用紅墨水標註出來的條例，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佩恩不明白，這個主教究竟是哪裡來的信心民眾會同意這個條例?!

菲爾國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他苦笑一聲，說：&ldo;這也是我要說的問題。信教的民眾越來越多，不知道這些以主教為首的傳道士是怎麼傳道的，民眾全都被愚弄了!他們竟然覺得加稅是在幫助他們，是在向神表達他們的敬意。但若真是如此，最後出現了問題矛頭也只會指向我們。&rdo;

佩恩點頭，說：&ldo;最近王城裡是否發生了小規模的暴動?&rdo;雖是疑問語氣，他卻近乎肯定發生過暴動。他還在心裡默默接了話，這恐怕還只是個開始。早在他最初翻閱王國律法的時候便敏銳地覺得其中一些條例可能會激發貴族、王室與平民間的矛盾，比如高度領主自治權以及……農奴制，現在還牽扯到信教這個事。

佩恩垂眸，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掩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菲爾國王的回答不出佩恩所料，他苦笑著說：&ldo;是。&rdo;他面容上出現了一抹愁緒，好像正被這個事情困擾著。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ldo;我已經借著遊獵活動的名義邀請了王國所有的公爵、侯爵、伯爵。他們現在正在來的路上。他們接到訊息都比你晚，我這麼早召你來王城的原因你想必也知道。&rdo;他頓了頓，神情真摯，&ldo;為了伊頓王國的子民。&rdo;

一番簡短的協商交談好，兩人談好了事情，佩恩行禮告退。只待看明日情況如何了。

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菲爾國王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佩恩，走上前來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