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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嚇得一下坐了起來,這才察覺自己在做夢。
他渾身都是濕透的汗,脖子肩窩濕淋淋的像是澆透了水,枕頭上也是濕了一片,他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也是濕的。
怎麼……做夢還嚇哭了?自己真的那麼害怕傅明衍嗎?
沈堯好久才回神,他擦了擦汗,臥室裡沒有人,而窗簾隱約透出亮光來——傅明衍竟然一夜沒回來。
倒也正常。他一定是為了公關在奔波吧。
沈堯赤身裸體地下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陽光直射進屋子,他猛地閉上眼。
外面是傅宅的花園,花匠在修建枝葉。玻璃是單層的,沈堯倒是不擔心會被看見,但以他的性格,被看見想必也沒什麼羞恥的。人和人在他眼裡都只是骨架和血肉組合的線條,又有什麼羞恥可言。
但突然的門響聲讓沈堯猛地回頭,不知為什麼,屬於「人性」裡的那部分又猛地落到了身體裡,羞恥心,懼怕,想逃避,想找藉口,想找個地縫藏起來……沈堯一夜的心理建設都快把自己說服出家看破紅塵了,但這一瞬間他就絕望地發現自己功虧一簣。
傅明衍開啟臥室門,沈堯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陽光鋪在他身上,他就像是靠著窗戶的一尊美少年雕像。
第24章 正義
沈堯僵在原地, 想說一句「你回來了」緩和一下,但他的喉嚨像是被火燎過,說不出話來, 而且他也不想裝作沒事人一樣, 那樣就婊過了。
他看著傅明衍,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徹底坦誠相對的狀態,而傅明衍顯然一夜沒睡,人家衣裝整齊,連髮絲都沒亂。
傅明衍看了他一眼, 進了臥室,關上門, 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他每動作一下沈堯就覺得自己抖了一下。
原來他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鐵骨錚錚, 該怕還是怕。沈堯咬咬牙,勉強撐著沒後退,佯裝淡定地看著傅明衍。
傅明衍整了整襯衫的袖口, 一言不發地朝沈堯走過來,沈堯渾身的汗毛都炸了, 他警惕地盯著傅明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背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凍得他一個哆嗦。
「傅……」沈堯發覺自己連「叔叔」都叫不出來了,可能是昨晚吐的太厲害,又滴水未進的原因, 嗓子已經幹了。
傅明衍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沉聲道:「看來你還知道害怕。」
沈堯哪還說得出話,他當然害怕——傅明衍已經在解皮帶了,他今天這頓打是鐵定逃不掉了!
沈堯頓時驚慌失措, 他慌亂中竟然去按傅明衍的手:「傅叔……叔叔……我……」
傅明衍看著他的眼睛,神情裡全是冷意,沈堯被這慍怒的眼神凍得打了個哆嗦,他瑟縮了一下,被狠狠摔在了被子上。
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哪挨過這個,即使提前給自己壯了一百個膽子,現在臨到陣前也還是照樣兒腿軟。
「我……我沒錯……你要打要罵,我都忍著,但是我還是要這麼幹……」沈堯把被子攥的死緊,一雙澄澈發亮的眼睛直勾勾瞪著傅明衍,他嘴硬地咬著牙,可視線仍然在不自覺地打顫。
「好。沈堯,你膽子很大,是我小看你了。」
傅明衍背著落地窗的光逼近他,沈堯還沒來得及出聲,傅明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翻了過去,下一秒沈堯就感覺到脖子上貼住了一樣冰冷的東西,傅明衍一收力,沈堯就像是被勒住了一道韁繩,他慌亂地伸手去抓,還沒抓到胳膊就被扭到了背後。
傅明衍把他按在床頭,制止了他所有的動作,直到他放棄反抗,才貼住他的耳邊一字一句地道:「我給你鋪好的路,你不肯走;我警告過你後果,你還是要試;好,沈堯,你很好。」
「……我……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