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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禮服……他花了那麼大心思,以自己那麼大的身份去屈尊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傅明衍甚至轉手就送給了沈堯!他是想讓沈堯穿著這套禮服出現在自己的生日會上嗎?傅明衍……傅明衍。
徐信獨自坐在沙發邊,把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深深埋進手心裡。
十年,十年了。不管是師恩,人情,理想,慾望,徐信早已經走不出來。無論擁有多少,在傅明衍面前,他仍然還覺得自己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又膽怯羞澀的孩子。
是傅明衍當著大導演的面輕描淡寫地說:「孩子還不錯,就讓他試試看。」
徐信一炮而紅。
他怎麼能走得出來?又怎麼肯甘心?
而那個沈堯,只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僅僅憑著家族出身,輕易便能得到他十年也得不到的位置,而他還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對傅明衍的偏袒視而不見!
傅明衍的溫情全是看在他父母面上,他有什麼資格?
徐信愛的翻江倒海,恨的咬牙切齒。沈堯,是他必須要解決的情敵,他決不允許傅明衍的名聲有朝一日毀在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身上。
「……喂,您好,是白總嗎?哦,不打擾您,我只是想問問您上次提的投資……哦,傅總這幾天比較忙,只好讓我來跑這個腿啦。白總若是有空,能否賞臉,我們抽空吃一頓飯?什麼,我嗎?那還不是看白總的意思,白總賞光,我當然義不容辭……哈哈,好的,那就今晚見,不打擾白總休息了。」
徐信掛了電話,臉上溫和的笑容便斂了去。
以他的咖位從來都是別人求他賞臉,他哪有求別人的時候。但為了這部電影能順利開拍,他必須拉攏白家,圈內局勢複雜,傅明衍手底下的明方傳媒一家獨大太久,白家那位老先生既然能把遺留家業傳給這個小姑娘,她還能坐穩了這個複雜的位子,就一定不簡單。徐信身為明方旗下的大藝人,這事兒必須由他去做,這也是傅明衍的意思。
當然,傅明衍沒有說過。可徐信一向是最聰明的,有些話用不著傅明衍開口,他自然心知肚明。
只是剛剛電話裡女孩的聲音帶著笑意,似乎心情不錯;還隱約傳來男人的聲音,該不會是高海?
……若是高海那個蠢貨真的和白家的這位有點什麼發展,沈堯的事情恐怕就更難辦了。
或許,也可以利用這件事?
徐信打電話叫助理來給他拿衣服,徐信下午還有一個雜誌採訪。
至於沈堯,沈家的葬禮還在籌備中,都不知道到底要籌備多久,說不定裝二老的冰棺都快化了這葬禮的準備還是亂成一鍋粥。關鍵不是沈家有沒有錢辦這個葬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房簷下邊兒掉塊瓦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只是沈家宗族太大,家族關係盤根錯節,各方利益牽扯其中,尤其在其中裹亂的,就是沈堯那位姑姑,以及她的那個女婿。
沈堯的姑姑為人非常淺薄,就是愛錢。她刻薄寡情,愛找麻煩,對親人和狗一視同仁,能刮三分利她非得刮下三點一分,刮不下來還要陰陽怪氣,一訴自家之「苦」,順便炫耀自己的女兒女婿有多優秀,然後鄙視驚訝一條龍,揚長而去,只留下空氣中瀰漫的蠢氣,偏偏還就能憑著她單純的蠢毒氣得人睜不開眼。實在嘆為觀止。
她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底層派」,對和她地位相當的人百般踐踏以得到心理安慰;對更底層的人口頭關懷以隨時彰顯道德高點;而對比她高得多的人卻又不分青紅皂白的亂舔一氣,諂媚的毫無智慧,好像一條百年沒見過肉腥的狗。
沈堯已經會過她一次了,她仇恨沈堯有繼承沈家的資格,還鄙視沈堯這塊爛泥當初嫁給傅明衍「聯姻」;但卻獨獨對傅明衍百般諂媚,因為傅明衍是老闆,是資本,是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