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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我腦中第一時間冒出的是這個念頭,然後才回頭去看單冰。
她和那不知道是屍是鬼的女孩對視,我心顫的後退,想退到無影燈下,但不小心又撞到輪床,它滑動了一下,向牆角撞去。
見此情形,我只好伸手去抓住床邊,打算將輪床穩住,但我剛剛扶住推杆的時候。
白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緩緩揭開,我的心緊跟著提到嗓子眼,當那張臉就要露出來的時候,輪床上的屍體猛的坐了起來。
啊!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要跑,但手腕上傳來一陣生疼,一隻鐵青的手扣住了我。
他的臉因為失血變得蒼白,嘴巴大咧咧的向兩邊張開,雖然有些變形,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老陳!”我用盡全身力氣叫出他的名字,但驚叫並未驅散我心中的恐懼,他的整張臉突然變的猙獰。
這一刻,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將手掙出來,但屍體的手卡得更緊。
麻醉師老陳自己吊死在門頭上,他的屍體就在醫院太平間裡,等待醫院賠償的協調,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死囚!去他媽的死囚。這一刻我恨不得跑去將張主任胖揍一頓。
但是單冰等的恐怕就是現在,否則之前也不會阻止我從主任的口中問出真相來,而且她完全可以拒絕手術。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時間多想,只是喊著單冰的名字求救。
她聽到我的叫聲,側身一步就要衝上來,但是那兩個“特護”(當時我看到一個變成死去的連體女孩,書寫的時候暫且這樣稱呼)緊緊的攔著她。
眼見單冰走不脫,我有些絕望了,回頭看到老陳竟然張開嘴,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齒就衝我手腕咬來。
這一下我急了。老陳和小敏都是被鬼咬了中咒,我可不是單冰,被咬中的下場就是死亡。
而死亡就是我最恐懼的事,幾乎不用去想,我猛的咬開舌尖,劇痛之下,我的思維也清晰了不少,回頭將一口舌尖血朝老陳迎臉噴去。
“呲啦!”
我的舌尖血就像硫酸一樣,老陳的臉接觸到舌尖血後像被腐蝕一樣融化,他的手也緩緩鬆開,我迫不及待的轉身迎著單冰跑去。
擋在中間的是兩個“特護”,她們的身份也無法確定,其中一個突然就成了死去的女孩。
單冰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動了,手一翻就是數十根紅繩結打出。
繩結飛出就噼裡啪啦的炸開,化成紅色的灰燼,灰燼還未落地,她就衝我喊道:噴舌尖血!
我本來就含了一口,準備對付“特護”的。聽到她的喊叫,更是沒有任何猶豫,一口老血噴出。
繩灰碰到我的舌尖血,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下落的灰燼在融了血水後,竟然變成紅色煙霧,在虛空飄動,像蛇一樣纏上兩個“特護”。
其中一個被纏上之後,身體一軟立刻躺倒在地上。但變化成女孩的那個身上“呲啦!呲啦!”的冒白煙,整張臉瞬間就開始爛開,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畫面說不出的恐懼和噁心,單冰衝過來拉著我,說:這人早就死了,被附身了。她們都只是些棋子,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她拉著我走出手術室。到現在我也想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手術,而是特意針對我們的一次行動!
走廊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了,電梯也已經停運,整棟樓黑漆漆的,死一般的靜。
我掏出手機,藉著微弱的燈光,緊緊抓著單冰的手從樓梯往下走。整個樓道都回蕩著我們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氣氛壓抑得可怕。
我問:冰姐!那個真是老陳嗎?還有那兩個特護怎麼回事?
單冰每下一層樓,都要到樓道檢視一下,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