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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翻湧，漸漸重疊的話語盤踞在腦海。

「你怎麼會是個beta呢？」

「啊？你原來不是alpha啊？切，浪費感情。」

「不可能，別騙人了，拒絕人的藉口也太爛了。」

「你要是個alpha就好了，明明看起來……」

「你是beta的話，還是算了……」

……

總有人自顧地跑來糾纏，又在知道自己性別後自說自話地離開，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有人被數次這樣對待還開心得起來。

程向北一直期待能和人組成自己的小家，可事與願違，讓本來對性別不怎麼敏感的他被迫架起自己的□□，不讓他人輕易踏入。

「嗯，我就是個beta。」 程一帆看著眼神迷離的陸一帆，語氣淡淡地回復。

他一定還是更希望能和alpha在一起吧，程向北心裡空落落的，不知為何還有些委屈，慢慢地和陸一帆移開距離。

儘管時代變化，科技進步，但alpha和oga,beta和beta依舊是大家預設的搭配。現在ab,bo情侶也不算稀有，但因為只有a和o之間才能最大程度地互相滿足，這也引發了不少這些情侶組合間的矛盾和衝突。

程向北處理過不少因為beta和oga之間感情失衡而引發的事件，一開始愛得熱烈，最後的收場卻不怎麼美好，讓他徹底斷了和oga組成家庭的念頭，生活本就不易，何必要互相傷害。

可能是陸一帆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自己才會這麼失落吧。陸一帆雖然沒有說出口，可心裡肯定還是希望自己是個alpha。

只可惜，我滿足不了你的期待，程向北心情複雜地開口，「陸先生，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就這樣吧，保持好距離，等時間撫平一切。

陸一帆有些茫然地看著推開自己的程向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喝醉後的他比平時要直白任性得多，絕對不能用常識來判斷。

「我不信，我要確認一下。」陸一帆才不管他說了什麼，一直壓著自己要成熟冷靜的自制力被酒精沖淡，快速地往靠近程向北的後頸。

「陸先生……」別人喝醉了不省人事，這人為什麼反而力氣會變大啊！程向北害怕傷到他，沒辦法真的阻攔，被他扣著半邊身子湊到了後頸。

陸一帆靠近程向北腺體的位置，仔細聞了聞，還真的沒有那股令人討厭的alpha味，倒是帶著些清爽的氣息。確定答案後的陸一帆渾身舒爽，喜歡研究各種味道的他甚至還點評了起來。

「你，挺好聞的。」

程向北頭皮發麻，哪經歷過這種撩法，嚇得往後一竄，整張臉燒了起來，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後頸，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小火苗被那幾乎要貼上後頸的氣息一刺激，猛地燃了起來，心跳反而更快了，程向北發懵，只覺得天旋地轉。

陸一帆毫無自覺，腦袋昏沉，依稀記得這人好像還不知道自己也是beta, 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澄清的時機。

他背過身，扯開自己的領子，把修長的後頸湊到程向北面前，像是推薦一般地說道：「你聞聞看？」

聞一聞你就該知道我是個beta了，陸一帆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陸先生！」 程向北要炸了，這人怎麼這樣！之前也是，一點沒有防範意識，oga保護手冊是白背了嗎？

陸一帆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引人誤會，見對方沒動作，還奇怪地轉頭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被扯亂的領口隱約露出些白暫的面板，程向北不敢細看，趕忙偏過頭幫他把領子整理好，擋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