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第1/2 頁)
這人只要一貪,身上的破綻就多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不是鄭安秋就行。
華子挺不耐煩的,罵罵咧咧地走過來,也不解開童雋手上的繩子,直接擰開瓶蓋懟到他的嘴邊,粗聲粗氣地說:「少玩花樣,你那點小心思我見多了,快點喝!」
童雋喝了兩口水,吊兒郎當地說:「這話說的,我可沒玩花樣,誰被綁架了心裡不慌啊。我說大哥,你們到底聯絡了我爸沒有?怎麼也不趕快的。這地方又破又冷,連張床都沒有,我真待不下去了。」
他剛才聽幾個人說話,華子剛泡上了一個髮廊小姐,是被人從床上硬拉起來幹活的,非常不情不願。
童雋這麼一說,頓時激起了他的同感,忍不住接了一句:「那就跟鄭哥說,跟你老爹說句話,多催催他。老子也不願意陪你耗著。」
童雋神神秘秘地湊近,低聲道:「也就是說他現在不在?」
他問出這個問題,華子立刻目露兇光,警惕地看著他。
童雋卻好像一個標準的傻缺富二代一樣,根本看不出別人的眼色,小聲道:「大哥,你有煙嗎?能不能給我來一根,憋死我了。我上衣兜裡還有塊表,你拿去。」
這塊表還是他前天出門的時候戴著的,後來吃飯不方便,就摘下來放到了大衣兜裡。
鄭安秋不會惦記他身上這點財物,而別人根本就沒有接觸他的機會,表就留了下來。
華子將信將疑地一摸,果然掏了塊表出來,他本來想說一塊破錶能值多少錢,低頭一看,就被上面的金光和鑽閃瞎了眼。
華子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童雋道:「快拿好,我不和別人說,給根煙抽就行,這麼幹待著真是耗得慌。」
華子東西到手,哪還想搭理他,本打算拿著就走,被童雋一提醒才想到,他要是跟別人提了這件事,那自己肯定就不能把東西獨吞了。
想到這裡,華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說道:「成,沒問題。」
他把童雋身上的衣兜都摸了一遍,又翻出點零錢,也一股腦塞進了自己兜裡,給童雋遞了根煙點上。
煙這東西童雋只在拍戲的時候接觸過一兩次,華子給的又不是什麼好貨,他被嗆的差點當場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忍住,還得假裝挺陶醉。
華子盯了他一會,害怕自己在這裡面耽擱太久被人懷疑,見童雋沒什麼舉動,便出去了,一邊走還忍不住一邊摸兜。
好像賺了一筆,他得出去好好研究一下,這表能賣個什麼價!
童雋聽著華子從外面把門鎖上,沒動。他坐在地上,慢慢等著那支煙快要燃燒完了,外面沒有其他的動靜,這才迅速轉身,將菸頭吐在了他撿的那件破衣服上面。
一點微薄的火星加上酒精,火焰瞬間就燃燒起來。
橙紅色的火苗在他眼前躍動,連那溫度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童雋幾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開,但他剋制住了這種想法。
那一晚的煙花在心頭閃過,童雋抬起手,湊近火焰,咬著牙將繩子燒斷。
這件事想像中很簡單,但是操作起來並不容易。繩子本身就是特製的,很粗,又密密實實纏了好幾圈,童雋費了半天的勁只烤焦了外層,手上倒是被燒起幾個血泡。
他一開始還有點縮手縮腳,但一看繩子不斷,衣服卻快要燒完了,硬是急出一身汗,再也顧不得什麼怕火不怕火,幾乎恨不得直接把手按進去,哪怕是烤熟了都認。
由於下面就是水泥地,沒有其他的可燃燒物,衣服燒乾淨之後火焰就自己熄滅了。
童雋咬著牙用雙手將繩子燒焦的部分用力掙動,總算艱難無比地掙開了繩子。
雙手獲得自由,他連忙又將綁在腿上的繩子解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