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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童雋,絕對不可以有事。
自己離開之後,童海生他們會怎樣憤怒,邵玉琳不是想不到。
但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不想去見綁匪,不想冒生命危險。
趁沒人注意從童家跑出來之後,邵玉琳在昏沉的夜色中有些瘸的快步走著,心中滿是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要是回醫院,原拓估計會剝她的皮,回自己家裡,又有要債的。
再說也不知道自己不去,鄭安秋會不會生氣,童雋又會怎麼樣。
萬一人沒救出來,童海生和童磊恐怕都不會放過她。
想到童雋,邵玉琳又忍不住哭了,她在路上一邊一瘸一拐地走著,一邊抹眼淚,心裡一遍遍說著「媽媽對不起你」,企圖以此來減輕心裡強烈的負罪感。
正哭著,身後有車燈的亮光傳來,邵玉琳回頭一看,發現空曠的街頭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計程車,連忙招手。
可惜車上有人,計程車沒停,直接從她身邊開走了。
邵玉琳有點懊惱,放下還沾著眼淚的手,只能自己繼續往前走。
這時,身後忽然又來了一輛車,後座上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開啟車門,笑吟吟地說:「大媽,要去哪,我捎你啊?」
邵玉琳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惡意侮辱,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你要幹什麼?」
「大媽就是健忘,欠了咱們那麼多錢,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
年輕人從車上下來,笑嘻嘻地沖裡面的同伴說道:「現在合同上的日期到了,咱們合法追債,是不是得讓她長長記性?」
他們竟然一直盯著自己的行蹤。
邵玉琳完全低估了這些人討債的決心,但想也知道,那樣一筆一筆的鉅款,誰又可能善罷甘休?
她驚恐地看著一車膀大腰圓的男人,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突然踢掉高跟鞋,轉身不要命地狂奔。
然而沒跑幾步,她卻被人輕而易舉地拽住長發,用力拖了回來,還沒等呼救,迎面就被甩了兩個重重的耳光。
「艹!這娘們真是不長記性,還敢跑!」
「老子這輩子最煩欠錢不還的人,還他媽在這一副可憐樣,見了就噁心!欠扇!」
邵玉琳感覺自己要被拖到車上,拼命掙扎,又哭又求。
但這些人跟她以往接觸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們不把邵玉琳當女的,更別提什麼狗屁影后,他們心裡只有「要錢」這件任務。
邵玉琳捱了不少巴掌,頭髮也被扯掉了一大把,她疼的涕淚橫流,扒著車門不肯進去,最後被人一腳踹進了車裡,關門帶走。
另一頭,原拓片刻也沒有休息,一路順著紅色的箭頭開車狂追,發現鄭安秋居然上了山。
自從他跟著上山之後,箭頭的顏色開始變得一會亮一會暗,有的時候指標還會晃一晃,弄的人心裡火燒火燎。
原拓追了一會才意識到,這應該是鄭安秋在繞路,因為他總是在走往復路線,所以箭頭也不好判定方向。
小刺蝟不安地在副駕駛上轉圈子,過了一會就不見了。原拓一邊急,一邊還不得不集中精力分辨道路,耐著性子開車。
這裡的岔路好像都差不多,好不容易繞過一道彎,原拓總算又看見了那個顏色鮮艷小箭頭,他剛鬆口氣,發現刺蝟也回來了。
一人一刺蝟向來相處的不和諧,交流也少,但這個時候知道有個活物在跟自己一塊著急,多少倒也是個安慰。
原拓瞟了它一眼,小刺蝟跑過來踩在他的腿上,將後背給他看,原拓發現,它的刺上扎著一小片童雋的衣服。
這一刻,擔心焦灼化作七情上心,他的眼睛有點發澀,將那片衣服拿下來,問道:「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