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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滿聳了聳肩：&ldo;一種感覺。&rdo;

&ldo;你還感覺到什麼？&rdo;

&ldo;你從小到大讀書都在青市。&rdo;筱滿瞄著女孩兒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ldo;老公也在青市，本地人，公務員？&rdo;

女孩兒微微垂低了目光，用右手掩住了戒指，輕輕說：&ldo;我還沒結婚……是未婚夫……&rdo;

她的聲音馬上又一亮，視線挪高了，直直盯著筱滿，道：&ldo;你還真有點本事，我想找個人。&rdo;她看了一圈，&ldo;我們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嗎？能去你的辦公室嗎？&rdo;

筱滿說：&ldo;這裡就是。&rdo;

&ldo;辦公室？&rdo;

&ldo;對啊。&rdo;筱滿點了根煙，&ldo;要找什麼人？怎麼稱呼啊？&rdo;他笑著說，&ldo;不會是要找你未婚夫吧？&rdo;

&ldo;我姓尹，尹妙哉。&rdo;尹妙哉點了兩下手機，插上耳機線，把手機遞給筱滿，示意他看螢幕，並說道：&ldo;我想找拍這段影片的人。&rdo;

筱滿戴上了耳機。點開了影片。影片是從第一人視角進行拍攝的，拍的是一個人走在一片樹林裡，這人穿著登山鞋，卡其布褲子，像是個男的，他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有時會出一下鏡。這人像是在山裡散步，有時撿起一根掉在地上的樹枝，有時撿起一顆石子，有時還會採一些蘑菇，拔一些野草，用樹枝戳一戳麻雀的屍體，撿起石頭砸一隻不停抽搐的三色花紋的野貓。

影片到了第四分鐘，這個人扒拉開那四肢痙攣著的三色野貓的肚子，掏出野貓的心臟在手裡揉搓。四分二十秒，這個人抓出野貓肚子裡的兩隻血淋淋的小貓，在鏡頭前展示。

影片時長四分三十秒。

筱滿問尹秒哉：&ldo;這些影片是拼接起來的吧，你是動物保護組織的志願者？你們一直在黑山周邊活動？&rdo;

第五章 筱滿（下）

尹妙哉眨了眨眼睛，抱著帆布包坐到了筱滿邊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ldo;老周真的沒介紹錯，你怎麼一下就看出來是黑山的啊？&rdo;

她的長頭髮擦過筱滿的胳膊，有些癢，筱滿抓了抓手，往邊上挪開了些，取下耳機，笑著問她：&ldo;找人挺貴的，你們組織給報銷嗎？要開發票嗎？&rdo;

尹妙哉又把耳機塞回了他耳朵裡，找出另外一段影片給他看。這次的影片短一些，鏡頭對準了落葉堆上的一顆心臟。

尹妙哉語速飛快地說著：&ldo;你看這顆心臟像不像人的心臟？這個大小，這個顏色……我們群裡的一個醫科生說，他敢打包票，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人的心臟。&rdo;

筱滿瞥了她一眼，笑彎了眼睛：&ldo;打包票哪有打百分之八十的包票的。&rdo;他問了句，&ldo;你們志願者群啊？&rdo;

尹妙哉用力戳了幾下手機，兩道柳眉擰一團：&ldo;哎，你看呀。&rdo;她問筱滿，&ldo;那你覺得是什麼心臟？豬的？羊的？肯定是哺乳動物的吧？&rdo;

那影片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搖晃著一包老鼠藥的手，筱滿按了暫停，放大了那隻手‐‐這手上也戴著黑色的手套，和剛才那個在樹林裡散步的人戴的手套很像。他又放大了那包老鼠藥看了看，輕聲嘀咕：&ldo;是哪裡都能買到的牌子，在農村不少見……&rdo;

尹妙哉拍了拍筱滿的胳膊，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