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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即將觸碰到蘋果時，噬血忽然用腳踩住老人的手，老人因疼痛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還想吃嗎？啊！？”噬血狠命地踩那個支離破碎的蘋果，然後叫喊著，“我讓你也感受感受最美好的事物被人奪去時是什麼感受！讓你也生不如死！”

老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痛哭地上氣不接下氣，但他轉過身，跪在了地面上，對噬血說道：“求求你了……”

噬血回過頭，愣住了。

“求求你們……我張三窩囊了一輩子，死之前繼續窩囊也沒事……求求你們，別，別……”老人的臉上堆滿了灰塵，又被淚水洗幹，“求你們，別殺小季……”

噬血臉上的笑容又一次變得猙獰，她拿劍指向老人，問道：“你為什麼要留在人界。”

老人停止了哭泣，陽光灑在他臉上，老人看著刺眼的太陽，卻不閉眼，露出幸福的笑容，說：“因為……人界的水果，很好吃……”

老人話音未落，噬血對著老人的脖頸揮劍而去，鮮血四濺，老人倒地，雙腿瘋狂地抽搐了會，便再也不動了。

（未完待續。老人與伊小雨父母慘死，但人界血案仍未結束……請看下一章。）

第二十一章　血染人界　2

枯人心急如焚地迅速移動著，他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當他趕到現場時，只看見消防官兵正在緊急撲滅大火。而不遠處，高畫質揚正滿臉憂傷地看著自己，單靈則撲在單雪身上嚎啕大哭，身邊是伊家三口在愈咒的治療中……

枯人再一次感受到六十年前的那種絕望，但他明白，誰都可以絕望，唯獨他不可以。他陰沉著臉走到單雪身體前，握緊拳頭，咬緊牙關，而腦中卻在高速旋轉著復仇行動。

……

紀小季是打算去找枯人的，可是在路途中他一直有種壓迫的痛苦感，從心臟深處傳來刺骨的疼痛，但是他不知道這種痛苦是源於何處。

當他到達枯人的住所時，他發現牆壁已被防咒給封死了，紀小季站在牆壁前皺眉想了想，到底是什麼情況會讓他們四人傾巢而出呢？可就是這時，紀小季猛然覺得心臟似乎被人狠狠擊打了一番，很疼，他彎下腰，左手捂住心臟，豆大的汗水一顆又一顆地低落下來。

這是死亡的氣息，這是血的味道。

紀小季忽然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用難以想象的速度衝回畫室。當他到達畫室樓底時，那種令他恐懼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顫抖著，儘量控制自己安穩下來。

但他推開二樓畫室門的那一刻時，令人作嘔的鮮血味撲鼻而來，一群又一群的蒼蠅在前方飛舞著，紀小季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渾身無力，直接跪倒在地上，嘴巴因為痛苦和仇恨張大到不能再大，五官扭曲至變形，紀小季不斷顫抖著，他想叫，他想哭，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就這樣沉默幾秒鐘，畫室傳來紀小季痛苦的嘶吼聲：“張老爺子！”

此時窗外樹上的鳥兒被驚散，只剩幾隻蟬仍在不知憂傷地歌唱著，陽光灑落過窗臺，照射在已完全被踐踏的蘋果上，卻有著異常的美。

……

十五日後，二〇一三年五月二十八日。

路遠寒與夏依竟如此安分地上了十五天學。這半個月內，枯人一眾沒有來找過他們，而餘鐵鈞和喻原則時不時每天出現幾分鐘，也沒見過紀小季。

倒是章一澤，一星期五天課他會請四天假，只來週一這天的課，這真不像是這種優等生的風格。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半個月了，江蕭蕭一直沒有在教室裡出現，但老師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而每當他想去陳蓉那套出點什麼話時，陳蓉都緊皺著眉頭故意躲閃他。

而路遠寒與夏依則正式用情侶的幌子像全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