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6 頁)
有廉頗大庭廣眾,解衣赤背,負荊請罪。”
樊琪眼睛一亮,他這個手段實在高。讓汪少陽脫光,辣的是自己的眼睛,可現在他免了汪少陽脫褲子,卻多了兩條荊條,而且明明白白要他當眾下跪,還大義凜然。
袁老先生略微停頓了一下:“不愧是陳家之後,有理有據,恩怨分明,就這樣。”
袁老先生抬眼看汪少陽:“少陽,聽到了嗎?”
“聽到了。”
袁老先生抬起手腕:“你去準備,我們在這裡等你。”
半個小時後,汪少陽提著兩根從道具間借來的打狗棒,在公司同仁疑惑和注視下上樓來,進了袁老先生辦公室,袁老先生的辦公室裡,除了袁家父子,還有公司幾位高層。
袁老先生說:“諸位同仁,袁家的立身之本,就是大處
不賣國求榮,小處不逼良為娼。樊小姐拒絕去陪酒,汪少陽以此為由,報復刁難。今天我知道,是因為樊小姐是我古舊的後輩,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呢?她會遭遇什麼?我再次重申,永域和永新不能做這種有傷陰德的事。”
這話說完,汪少陽倒是不扭扭捏捏,脫了上衣,背上兩根打狗棒,直挺挺地跪下:樊小姐,我跟你道歉。”
袁老先生看向樊琪:“小琪,至謙?”
陳至謙看著跪在地上的汪少陽:我希望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汪先生能知恥,《了凡四訓》曾說過:恥之於人大矣,以其得之則聖賢,失之則禽獸耳。
樊琪不禁佩服,這罵人禽獸都罵得這麼有文化?
陳至謙說完這一番話,站了起來跟袁老先生說:袁爺爺,謝謝您的幫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袁老先生站起來,拍陳至謙的肩:“說好了,週六你陪我去跟一班老友打哥而夫?”
陳至謙謙和一笑:“袁爺爺只要不嫌我球打得爛就好。”
“慢慢學,你一定會精通的。”
袁家父子一起送兩人出了公司大樓,在上車前,陳至謙低頭輕聲跟袁老先生說:袁爺爺,若是沒有樊家,我恐怕命都沒有了。今天如果不是我過來……
陳至謙沒有把話說完,他相信袁老先生懂他說什麼。
袁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我會讓你滿意的。
父子倆看著他們上車,袁氏大樓裡的人紛紛納罕,都想打聽一下,又是打狗棒又是大小老闆親自送出門到底是怎麼個一回事?
送走這對小夫妻,袁載德跟兒子說:“汪少陽和那個經紀人你收拾一下。”
“不是已經……”
“那是至謙想讓她老婆瞭解世間險惡,又不想讓他老婆噁心到。”
袁海皺眉: 爸,您跟劉襄年不是關係不好嗎?為什麼要對他孫子這麼好?
袁載德看著這棟大樓:“是陳家的後人,是你婉音嚷嚷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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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地看向陳至謙。
陳至謙開著車:“看我幹什麼?”
“汪少陽在公司裡來這麼一出?他想能幹什麼?想要幹什麼?”樊琪實在想不出公司裡還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不過是藉著機會當眾羞辱你幾句。”陳至謙輕描淡寫地說。
“你怎麼猜到汪少陽要羞辱我?還有你怎麼會想要負荊請罪的辦法?還能知道《了凡四訓》。”
陳至謙沒辦法告訴她,經歷過了人生坎坷世態淡涼,見識了太多複雜邪惡的人性,自然就有了預判。
自己在抑鬱和困頓中無解的時候,只能靠讀書獲得內心短暫的平靜。別說《了凡四訓》,就是《金剛經》他都能背誦。
“你在家一直被全家寵著,其實骨子裡還是有點兒純真。我小時候被人罵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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