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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看得清楚。」馮舒望天。「人家的禍我們來背。阿燃……」她想了什麼,最後頓了一下,說:「我記得你剛出道的時候,很辛苦。今天的一切,沒有靠你爸媽,實際上,如果如今的一切因你母親而賠掉,你成為人家資本家的犧牲品。你甘心嗎?」
星二代的壓力是普通歌手的數倍,徐燃的壓力是普通星二代的幾何數倍。因為為了擺脫人們對徐蕭兒子的這個認知,他做了很多。
那個過去。
是普通人眼裡的夢魘。從出生以來,這所有的壓力,沒有一天能讓人遺忘。
馮舒很現實。
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他,現在的徐燃也必須現實。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想到了什麼,下定了某種決心:「還有幾天要過年了吧?」
馮舒摸不著頭腦嗯了聲。
「那我錄完錄播的新年節目,放我兩天假。等回來,我應該有了答案。」
雪從天上落下。
yan今早長微博宣佈了工作室的選拔計劃,時間定在年前。一個十分意外的轉折。不過好在,年前與年後是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區別。勵精圖治已過,寒芒出鞘不在幾日差別。誰都清楚。
黎軟拉著行李箱,從許馮喧學徒宿舍出來。許馮喧要求他們回家單獨練習幾天,算是賽前的自我體悟。於甜戴著口罩,站黎軟邊上,悄咪咪問:「我圍得這麼嚴實,沒人認出來吧?」
這人大概不止軟萌,還逗。黎軟於是指指門口:「後門這裡,應該只有我。好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再見就是選拔現場的時候了。」依然有一點反射性的恍然。
於甜卻笑:「你太沒勁了。安慰我一下,會死啊。想像一下,我十幾萬粉都是活的,都在迎接我,場面尤為壯觀。」言畢,不再貧嘴,過來抱一下人,於甜繼續:「那賽場見了。」分別之際,又不知怎麼摸出一瓶護手霜,飛速邊走邊說:「黎軟你這雙手,凍得像包子,才剛好,多關注點唄。對了,你現在吉他是我們四個人裡最好的,我不跟你瞎聊了,我得回去練習作曲了。」
「那拜。」黎軟揮手。
「拜。」
雪降下來,她將口罩的邊緣拉下一點。行李箱拉出一條雪印子。
心有一點重。這是來時的路,對一個人的思念又蓋上了積雪,好像又重了一層。往你走的時候,原來會更加想念。
第25章 相遇
宋言庭將眼鏡摘下來,服務員將選單交付到他手裡。他往米雪那裡一遞:「女士優先。&ot;」米雪吐了幾個法文單詞,直接將選單放在了桌上。「這頓我請。」
宋言庭聳肩:「米小姐看來經濟狀況很好,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他將選單塞入立在桌邊的服務員手中,眼落在米雪那兒,也吐了幾個法文單詞。
最貴的。
「明說吧。」米雪語氣不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宋言庭唇上揚—下,聳肩:「大概是五年前。」
五年前沒有記錯的話,宋氏才剛剛將他的股份份額增加一個百分點。她與石昭陽算錯了,原來開始的時間還要早上—年。「那動心思肯定更早了。&ot;」
「謝謝。」男人聞言,等服務員將菜擺好,才拿起刀叉,且在那時雙眼遞向米雪,用了個問句:「你說呢?「
米雪莞爾笑了下,也拿起餐具,將食物放入口中。味道都不如從前,全是心境之中的動盪。她咀嚼了兩口,放下餐具。「你想讓我嫁給你,可以。簽一份協議,把米氏還給我。」昨日大批的陌生人過來米氏鑑定資產。數月來的分庭抗禮終究還是敗給了對方的狼子野心。
這是父親一生的心血。
有時候到最後一步,她才知道作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