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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昭陽說:「這怎回事?聽徐燃說,你講這是過度練習。我看不像。」
黎軟:「…」
好吧,這種謊言,也就徐燃那種忙得團團轉的人會信一下子。想必不久,他也會過來醫院吧。黎軟為此頭疼了一下。
她將溫水捧在手邊:「我怎麼忘了,石總當初還是我的戀愛合夥人,這麼好的參謀,我應該在跟人撒謊前徵詢一下你的意見的。」
「說吧,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黎軟聳聳肩,「娛樂圈裡的爾虞我詐罷了。一開始我以為只是簡單的讓我失聲發揮失常,還特別心大的等它自然好,結果後來,我注意到那種灼燒感沒有消失。」
沉了一下,
將椅子往前一湊,石昭陽仰頭:「那怎麼不及時就醫。在紐約的時候?趕著回來?」最後一個問句,將現場的氛圍變得無比的安靜。
也是過了一陣子,黎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有一點蠢對不對?」
石昭陽翹一個二郎腿,不置可否。
嘆一口氣,黎軟自己倒笑了:「其實也不是沒有時間。」她說:「只不過那時候,在雪地裡想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恰好接到了馮舒姐的電話。我離開t城的時候,就覺得徐燃心裡或許有什麼事。也能隱約猜到一點端倪。」
「所以你是看到馮舒後來發的簡訊了?」
「是。」想起那一段回憶,黎軟至今還覺得陰冷。在異國他鄉裡,接到那通電話的一瞬,電話卻倏然掉入了雪坑裡。
雖然黎軟自己也很清楚,那一掉,有百分之八十是因為自己當時微微震顫的心境——自己剛戰敗,也能猜到這不是一通傳達什麼好訊息的電話。但她更清楚的是,她有一絲慶幸。
還好啊,沒有接通。
因為無論他要去什麼地方,她都會贊同。但沒有人比她黎軟更知道,徐燃是在怎樣的境況裡作出不好的決定。
很現實的一個想法是。
至少……在這種時候,她可以不做令他擔憂的另一個存在。
「那天挺倒黴的。」回憶很深,但與他人說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種滑稽的場面。「石總,你都不會想到我有多背。手機掉下的地方是個下水道坑,我費力地扒開雪,只能從水道的金屬欄杆裡看到馮舒姐之後發來的簡訊。那種超級蠢的,趴在地上看簡訊的狀態。」她說著,誇張地表演了一下。
將最冰冷的場面,說得所有人都覺得滑稽更勝一籌。是樂天派的本領。
黎軟向來深諳此道。
這些……
石昭陽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見她那麼誇張地演趴著看簡訊的樣子。
莫名地就與當初讓她陪著熟悉t城的場景貫聯。
「那後來呢?」
「本來也是準備在紐約治療的。可是聽說咽喉科的大拿正好去國內交流。所以就在紐約那邊做了簡單的處理,發覺嗓子那麼嚴重之後,配了藥,就立馬回國來治療了。」這樣……起碼在治療好之前,也都能離那個人更近一些。
石昭陽將一袋豬肉脯真的吃光了,扔進垃圾桶的時候,去看黎軟。
她正抬著杯子大口大口喝水,就像是剛才的那一通談話讓她渴得要死。
石昭陽忽然之間就想起瑞意有關黎軟的傳聞。
有人說——她之所以會成為徐燃身邊的助理,是因為要賺錢給被背叛的家人還債。
如果這一切不是謠傳。
那麼,
想必。
石昭陽想:在他人眼中翻天覆地的事情,也許對於眼前這個人而言,衝擊力是銳減的。
「黎軟。」他忽然叫她名字。
「嗯?」黎軟抬頭。
石昭陽:「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