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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當代都市是罕見的了,不過多少,是得益於徐燃打小就跑黎軟家抄作業,順帶人帥嘴甜能將她媽哄得比親媽還疼他的軼事了。
上禮拜,徐燃從小巨蛋開完演唱會回來,在家呆了兩天,其中一天半在黎軟家耗著,還送了她母親一款樣式別致的手鐲。
母親原本不收,哪裡知道徐燃把東西藏黎軟臥室枕頭下了。
手鐲是黎軟發現的,送到母親房間,母親依舊覺得貴重要退。可黎軟太知道徐燃是什麼脾氣了——他送出去的東西,要被退回來,他一定會登門拜訪再送回去。
還送更貴的。
徐燃也是把黎軟媽媽當親媽孝敬的,畢竟從小受了不知多少照拂。
夾在中間的黎軟於是一打算,也就沒把鐲子帶回來,省的一來二去的麻煩。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工資卡少劃幾位數還上,神不知鬼不覺,徐燃那麼忙,也不會知道。「電話給你,你跟我媽說。」
黎軟蹲下去,拿起沒有肉鬆的那一碗,勺起一勺,輕吹——粥面上一絲波紋輕動,
她將勺子餵到徐燃嘴邊:「邊吃邊聊好了,反正你在我媽那裡才是親生的。她跟我聊天從來不超過十分鐘,跟你倒是能一天。」
徐燃唇輕輕一牽,張嘴,咬住勺子,溫粥入喉。
他將白瓷碗從黎軟手裡拿下來,放茶几上,席坐在毛毯上,然後開擴音。頭一歪,看黎軟:「坐,你也吃。」
「你們才吃午飯嗎?」擴音放大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是一把略帶沙啞的女人嗓音。聽起來很溫煦,間或裡還有旁邊黎軟爸爸和人下棋時的棋子落盤音。
「沒有。是下午小軟特地給我熬了粥。」
黎軟剛把一勺粥送入自己的口裡,還沒來得及咬肉鬆,聽到這裡,用眼神靜靜地看徐燃一眼。
t城的冬天,路上積雪,堵車嚴重,中間又接到公司電話,去買了點必要的東西。是徐燃打電話讓她別急,慢慢來,說他已經煮了粥。
下午一點到場,是黎軟最快的速度了。
而這中間,接公司電話,去買東西等的插曲,黎軟母親自是不知的。
會說這樣的話搪塞她母親,黎軟知道——徐燃恐怕是是擔心她的母親陳女士誤會了她,等會兒會念她。
黎軟心裡靜了好一會兒。
而徐燃像是沒注意到黎軟的眼神,自顧喝著粥,依舊跟電話那邊講著話:「小軟熬粥和阿姨一樣,都特別的溫暖好喝。」
「也就阿燃你會說漂亮話……」
「對了。」徐燃說:「手鐲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媽和您一人一套,您以前說拿我當乾兒子,您要是不收下,我要傷心壞了。」
「我問過小軟,這手鐲是名師定做,有市無價。太貴重了。」
徐燃看黎軟。
黎軟聳肩,意思是:沒辦法,我一個人跟我媽說不了假話。
徐燃拿空掉的勺子指著黎軟,眼神裡全是孺子不可教也的笑意,他說:「阿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家黎軟同志,這輩子也只有我在身後的時候,才有勇氣跟人撒謊。」
這話落下,
黎軟鼻子皺了一皺,再看徐燃的時候沒有作聲。
就是這個時候想起來,小時候他考試考不好,怕徐叔揍他,於是考得特差的時候就直接說老師這月沒考試。
黎軟小時候兔子膽,沒騙過人也沒勇氣,卻還是面對徐叔的目光時,選擇性忘記自己書包裡近滿分的卷子,然後看一眼身邊彼時長得比自己矮一點點的徐燃。
「叔叔,徐燃沒有撒謊,我們這次確實沒有月考。」
然後徐燃就會沖她笑,請她吃冰棒,帶她玩滑滑梯。她能像個小傻子高興一整天。
一個人的時候,黎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