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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肖宇演奏完畢起身退場,另一個拉小提琴的上了場。
很快,肖宇換了衣服在蘇白身邊坐下,把蘇白麵前的咖啡換成了白開水。
老闆見了,不滿道:「你就慣著她。」
蘇白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老闆沒忍住,臉上嚴肅的表情沒能繃住,只能咳了兩聲問肖宇:「學分也差不多修完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收到了幾個樂團的邀請。」肖宇如實告知。
老闆點點頭,以為肖宇已經有了想加入的目標樂團,想著自己也算認識幾個人,就開口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開口就行,好歹是同門師兄弟。」
在一旁聽著的蘇白有些驚訝,怎麼不聲不響的肖宇就修完學分準備畢業了呢?
她忍不住打斷兩人的談話,問了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老闆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端著杯子默默溜走了。
「前幾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肖宇解釋,把兩人的東西收拾好,站起來看了看外面有些陰沉的天色,去櫃檯要了一把雨傘。
肖宇著輕飄飄的回答堵得蘇白心裡難受,她起身沒有等肖宇,快步走出了咖啡店。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又下起了小雨,新買的鞋子肖宇還沒有處理過,有些磨腳,蘇白走的急,腳後跟也疼,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口袋裡的不斷震動的手機掉了出來砸在地上沒了聲響。
蘇白爬起來一瘸一拐想要找個地方躲雨,卻好巧不巧碰到了剛剛跟自己告白的男孩。
男孩認出了蘇白,撐著傘跑過來,看到蘇白紅腫的腳踝和膝蓋上的擦傷,眼睛裡都是心疼。
蘇白擺擺手說自己沒事,卻不料男孩一把把蘇白背起來,轉身就去醫藥店買了藥,執拗的要送蘇白回家。
淋了些雨,傷口有些發炎,蘇白趴在男孩背上有些昏沉,只感覺男孩走著走著停了下來,然後自己就被一陣熟悉的香氣擁住,不由自主的在令人安心的懷抱裡蹭了蹭,提著的一絲警惕終於放下,沉沉的睡去。
這場爭吵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猝不及防,卻讓蘇白和肖宇開始冷戰,更準確的說,是蘇白開始了和肖宇的單方面冷戰,肖宇沉默如往常,他本就不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
蘇白開始拒絕和肖宇一起上學,下課後會跑的不見人影,不再喜歡看電視,喜歡上了往外跑,常常深夜才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蘇白也很不習慣。
肚子餓的時候找不到零食,頭髮散了找不到發圈,出門的時候都湊不齊兩隻一樣的襪子,下雨天鞋子總是濕掉,雨傘丟了買買了丟
著如此類細碎的小事有很多,每當這個時候,蘇白就有些委屈,但又不想輕易低頭,就忍著眼淚,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還每天都扯著笑容假裝自己特別開心。
但蘇白沒心沒肺慣了,過了幾天後竟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想喝可樂的時候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儘管活得可能會糙了些,但起碼挺自由的。
這樣想的話,這件事情也不全部是壞事呀!
於是蘇白徹底放飛了自我,玩的根本就不想著家。
肖宇這些天的日子卻有些不好過。
本來計劃中的一切都很順利,悄無聲息的改變和小心翼翼的扮演並沒有讓蘇白察覺到異樣,一如既往的依賴著肖宇。身體裡的另一個他也慢慢沉靜下來,預設了他對身體的掌控。
所以剛開始蘇白單方面冷戰的時候,肖宇是不在意的,甚至還想著把這作為一個契機一舉掙脫現在的束縛。
但很快事情的發展就超出了控制。
另一個他漸漸甦醒過來,叫囂著想要爭奪身體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