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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華來送,有些難過地說:“怎麼會到這個地步?你看著柔順,性子倒比我還烈些。”牧冶湊到她耳邊說:“你的事我已跟辛追提過了,他已答應放你走,但要想個辦法。”叢華的淚滴了下來。
牧冶還是捨不得打掉孩子。在那世,她便喜歡孩子,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總是件神奇的事。她決定先在別院裡安定下來,再慢慢為以後作打算。走前,她已經在逐雲院的臥室裡留下了求去書,自求做下堂婦。同時又給方沐雲寫了封信,信中說明了自己的境況,要求回南郡待產。吩咐一個小廝送到方家在京城的分號,讓他們急速傳給方沐雲。
王管家看見她還是很高興的,將別院又重新打掃了一遍,儘量讓牧冶覺得舒服。冬日晴好,牧冶喜歡在廊下曬太陽,她會不自覺地摸著未顯形的肚子和肚裡的胎兒說說話。漸漸地,心情倒是平靜下來了。牧冶笑著和紫依說,在這裡的日子倒教她想起七渡。
牧冶真的走了,辛追忽然覺得有些無措。還在年假中,無需上朝,他卻不知往哪裡去好。在府中,走著走著便會走到眠風居。院中一絲人氣也無,他卻彷彿還能聽到她往日的笑聲。自冷戰以來,他只在她生辰那晚悄悄去看過她,便不肯踏進這裡。如今卻是日日要來造訪這座空院子,後來便索性逐雲院也不呆了,住進了眠風居,卻因此沒有看見那封求去書。
隔了八九日,雲逸和滕毅相攜來訪,問起牧冶,辛追不想瞞兩人,便說她自己要求去別院了。滕毅當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忙問:“她是不是問起你西平公主的事?你承認了?”
“我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沒定的事你幹嗎不否認?這下要糟,以她的性子,估計要回方家了,不回方家也不會再回京城。”
辛追怔住了:“她不想回來了?”
滕毅急道:“初一她進宮時,皇后跟她提起西平公主的事。我當時在坤寧宮門口遇見她,她說如果是真的,那她只好請求休離,她一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我若不是看在你以往對她還算深情的份上,也不會來幫你。”
辛追還有些怔忡:“我沒想到。前些日子我們有些爭執,我只是氣她不肯低頭。”
滕毅道:“你看小冶是恃寵而驕的人嗎?男子漢大丈夫先低頭又怎樣?你如果愛她就去找她回來。她如果要走,肯定會有交待,你不如找找看她有沒有留書。”
辛追先想到的是眠風居,找遍了也沒找到什麼,才想起自己的逐雲院。他返回逐雲院,問下人正月初二或初三有沒有看到沐夫人來逐雲院,一個小廝說:“我在沐夫人走的那天看見她來過,好象是去臥房了。”他急步回房,果然在床邊小几上發現一封書信,已薄薄地蒙了一層灰。他開啟來,大大的“求去書”三字出現在眼前,底下也只得幾個字“悍婦方沐野,專寵善妒,無心改悔,自求休離。從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頹然坐倒在床上,整個人都僵了:“小野,你好狠!”
正待著,赤晴來報:“主子,程公子來訪。”
他木然道:“請進。”
程夷非進來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將軍身子不適麼?”
他勉強搖頭:“沒有,夷非好久不見了。”
“我來是給沐野送藥丸的。還想再給她診個脈,不知上次給她開的安胎藥,吃完後效果如何?”
辛追驀地抬頭,雙眼炯炯地看著程夷非:“你說什麼?安胎藥?”
“沐野還沒告訴將軍麼?臘月二十我給她診過脈,她已有孕二月,只是胎象不穩,因此給她開了安胎藥。她說要自己告訴將軍的。現在都快正月十五了,我以為將軍早知道了。”
辛追心頭五味雜陳,又驚又喜:“她有身孕了?!”既而又懊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