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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胖一點了。大概是因為長期臥床,身上骨折的地方倒是癒合得很好,現在都能參加體育競賽了。她除了恢復能力比常人好,沒什麼特別的呀。”
牧冶好不容易才從田園所在的上鋪靠牆的枕頭下挖出了那隻照相機,順便又從自己床上撈了剛才忘帶的手機。走到樓梯口,只看到幾級樓梯下辛追高大的身影,辛追看見她,朝她笑笑:“她們讓我在這裡等你。”牧冶馬上就知道田園她們耍了什麼小花招,但她也不能扔下辛追,只好往下走,現在從高處,她可以看見辛追的眼睛,春日下午四點的陽光映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輝,他專注地看著她時,他眼中的亮光閃得她幾乎想要閉眼睛,心下卻在想:這雙眼,笑的時候還真動人。辛追滿心期待地看著她慢慢走向自己,就象是千年前那些邊關的黃昏,心下卻又有些酸: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牧冶陪著辛追慢慢地往下走,尷尬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辛追也不出聲,走到樓下的時候,忽然問:“小冶,你怕我?”聲音裡有一絲委屈和痛苦,沒來由地,牧冶又覺著這聲音這話都熟悉,衝口就說:“怎麼會,只是因為不熟悉罷了。”“不熟悉”三字象針刺入了辛追的心,扯出一些銳痛來“是不熟悉啊?”牧冶驀地想起他是來幹什麼的,意識到自己說這三個字會刺激到他,忙說:“我是說,我想不起來麼,就覺得我們認識才六天,不算太熟悉。”還是那個善良和會自圓其說的小冶啊!辛追的嘴角略揚。
牧冶辛追和田園的大部隊是一個小時後才“偶遇”的,牧冶帶著辛追已經是林裡池塘邊山坡上都蕩了個遍,不過所說的也只是學校和風景的話題罷了,牧冶很苦惱,想尋回那段記憶的想法越來越迫切,但無從下手的茫然又讓她很無措。田園讓辛追他們留下吃晚飯,辛追說權嬸下午就已經在準備飯菜了,還是回去吃。牧冶送他們到停車場,看到了車卻沒看到權叔,卓青此時笑嘻嘻地說:“是我開的。”牧冶被驚住,不過五天而已,他已學會了開車!但牧冶還是告訴他,這裡開車不是會開就行的,還要執照。還好這一段車少,而且警察不太會來。卓青說他會小心的,權叔對他很放心呢。
牧冶呆呆地目送那輛老豐田遠去,口袋裡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接電話呀,是我呀。”按下通話鍵,是牧華。說是晚上要趕到上海去,可能要週日才回來,最好她能回去住。不過如果實在有事,不回去也行,他已經跟牧放說過了,讓他回家照顧客人。牧華沒對她說他是怎麼打電話給牧放的。下午知道自己必須去上海後,牧華打電話給牧放,說:“家裡來客人了,跟小冶有關,你最好回家幾天。”牧放還以為牧冶病發,因為摔到頭,雖然查來查去沒發現什麼,牧放卻擔心牧冶的腦部會有後遺症,所以急問:“小冶怎麼啦?是不是頭痛了?”牧華道:“她頭現在倒是沒痛,也許過不久就會痛。那個瑞瑞的媽媽要出現啦!”牧華一聽,呆了一下:“我晚上就回去!”
牧放回家
辛追他們並沒有直接回牧家,而是去逸陽山那邊練了練車。等他們回去時已經六點多了,權嬸來開門時,他們發現院子裡還停了一輛銀灰色的越野車,權嬸說:“小華打電話回來說今天要出差,小放回來了。”辛追明白,小放,就是牧冶的二哥。
客廳裡一位青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聽到門響,抬起頭來。那是一張五官相當精緻的臉,那型別有點象滕毅,不過滕毅的表情始終是溫和的,而眼前這人看人時卻有著幾分冷意,辛追不自覺地也繃緊了肌肉。男子站起身來,看著走在頭裡的辛追:“你是辛追?我是牧放。”辛追回答:“是,我是辛追。你是小冶的二哥?”牧放一聽他那聲“小冶”,目光一緊。這變化也落在了辛追的眼中,讓心中的弦又繃緊了一分。牧放看著辛追眼中的謹慎和警惕益盛,忽而展顏一笑:“大哥電話裡都對我說了,雖然離奇,不過我比大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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