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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區的。”

“絕對不可能，真的，真的，下關多遊民吶！你至少是玄武區的，鼓樓區的，至少是玄武區和鼓樓區聯合培養的，不可能是下關的。下關，那不可能！”一直在察言觀色的趙躍突然向前傾著身體，表示急切。

“從琅琊路小學畢業就上了南京外國語學校，然後，就到東方大學來了。”夢飛回答，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目光安放在哪裡，於是，低下眼瞼。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高等學府　第二十七章（6）

“我說的嘛，絕對就是玄武區和鼓樓區的產品。這樣的氣質，民國時期的下關應該有，但是，現在，不太可能了，嚴格地說，真的，真的，是根本就不可能了。呵呵——以後找個機會，給你算算生辰八字，絕對準！”趙躍這才放鬆地把厚厚的身體往後靠了靠。

“行啦，行啦！不要把我們的聚會變成夢飛專題研討會了啊。”李崇霄興致頗濃，讓大家共同舉杯，“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這半年，我們合作得不錯，以後，繼續精誠合作，怎麼樣？”

“來，來，來！我們共同舉杯，我們要緊緊地團結在以崇霄兄為領導核心的人文學院行政管理班子周圍，唉——這話應該怎麼說來著？要繼往開來，要——”趙躍開始調侃。他一向大大咧咧的，時不時地，都要表現出自己有語言表達方面的困難。

熱鬧地碰杯之後，幾乎是整齊地坐下。

“李院長，以後你要定期不定期地召集我們這樣聚一聚啊！”唐修凡也顯得十分亢奮，卻隔著餐桌，笑眯眯地向夢飛舉杯。

“就是，就是！修凡兄說的極是！”朱劍銘附和，一種說不出的高興、自在。

“崇霄兄只管吩咐，真的，真的，具體我來安排。”趙躍足夠機靈，全院的人都知道他是最會察言觀色、留邊縫角的。就是偶爾會“龍顏大怒”，倒是他人不壞，能說得上話的時候，總是儘可能地幫人忙。

“夢飛就做我們的旁聽生好了。說實在的，這樣的學生難得！”雷一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李崇霄的。

“這幫老生薑，藏得夠深的。他們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尚金堂猛然間又記起了那個四川醜八怪鄧一影，暗自嘀咕，酒杯始終握在手掌之中，目光卻是飄忽的、遊移的，他希望在一張一張的臉上捕捉到一點兒行情，關於人文學院的，還有關於自己倒黴的舉報信，只是枉然。

李崇霄話語不算多，倒是樂呵呵的。

服務生每端上一盤菜，便在餐桌的轉盤上旋轉一圈，算是展示，然後，便雙手捧開，分出七份，逐份擺在各位的面前。七八道菜過後，李崇霄便說：

“這種方式倒是衛生，就是不夠熱鬧，大餐桌的中間就是這麼一簇鮮花，單調得很。咱們國人聚餐，就是要看到十個盤、八個碟，見底的、不見低的，那才夠味！”

各位早已經習慣於李崇霄含沙射影的話語方式，似乎是聽出點兒他的意味來了，在隨聲附和的過程中，也不無謹慎的面部表情。

上了一道日式菜餚——天婦羅。大家都還在津津有味地品嚐的時候，聽得李崇霄低聲慢語：

“咱們可別輕易憎恨日本人。這個民族就像我們漢民族的映象。從前是漢民族對他們精神、文化的全面滲透，而後是他們對漢民族精神、文化的引領，非常弔詭！我們近現代的思想、理想、術語無不經由日本而進入中國。接著，又是日本對中國的鄙視、肆意踐踏。中、日之間的關係，實在弔詭！”

“精闢！深刻！”唐修凡亮開嗓門，“我就覺得中日之間有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日本的空海法師。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但是，我永遠也說不出來，水平不夠。‘弔詭’，這個詞用得好，實在是用得好。”他臉上的笑容總是帶有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