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凌飛燕抬頭望去，只見從對岸的上游，慢慢地斜撐來一條巨大的渡船。這渡船足比一般的船大五六倍，一次就可載十多個人，四五匹馬。渡船上的船伕有十幾個，看樣子撐得非常吃力。他們先在江中把渡船朝對岸的斜上方撐一陣子，然後把船頭一掉，順勢撐下，就會很快地來到對岸，如果把船直朝著對岸碼頭劃，那會讓湍急的江水沖走，偏離碼頭很遠的一段距離。

凌飛燕因為初次見到這樣大的渡船和擺渡法，感到非常好奇，就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渡船在這岸邊靠了岸，這才和司馬健飛奔了過去。

到了渡船邊，早等在碼頭上過江的人們便一窩蜂似地擠了過去，幸好這次過江的人不多，司馬健和凌飛燕便連馬一起來到了渡船上。

船上的人們見了司馬健和凌飛燕，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因為他兩人長得太出眾了，衣服華麗整潔，面貌俊美雅逸，實在是不可多見的人物。尤其是一身男裝的凌飛燕，俊美絕倫，更引得人們頻頻注目，竊竊私語。

凌飛燕和司馬健站在一起，就覺耳根子發熱。她裝做若無其事似的遠眺江面，和司馬健指指點點。驀地，凌飛燕就覺有兩道特別銳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心中一震，一眼看去，卻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錦衣華服中年男子正緊盯著她。他身體略胖，很嬌健，圓圓的臉兒，兩道淡眉，圓大的鼻子，厚厚的嘴唇，一雙色迷迷但又讓人見了膽寒的小眼睛。看那樣子，倒象是個武功頗為不弱的人。

不知為什麼，凌飛燕一看見這人，就覺從腳下面生起一股怯意，心中有說不出的厭惡。

這華服的中年男子見凌飛燕在注視他，連忙把目光一轉，似笑非笑地朝她點了一下頭，又轉身悠閒自得的朝遠處望去。

這人好生奇怪！凌飛燕心裡念頭一轉，但與他素不相識，也就未再細想，又和司馬健談天論地說起話來，再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渡船這才靠岸。

司馬健和凌飛燕上岸以後，立刻快馬加鞭，順著官道一直往杭州奔去。凌飛燕起先還見渡船上的那位華服中年男子騎著一匹黑駿馬跟在後面，但跑了大半晌之後，不知是那人另拐了路，還是他的馬力不行落在後面，反正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第十三章（1）九華山下

過了長江，白衣少俠司馬健邊行邊說笑，好不快樂。

沿江行了多時，便由水鄉平原到了山區。放眼望去，遠處崇山俊嶺，綿延起伏，無窮無盡。

道路由此而入山谷，兩邊盡是荒草落木，茂林修竹，山石突兀嶙峋，道路曲曲折折，極是難行。

“司馬大哥，看，和咱們一起坐船的那個中年錦衣華服男子，好生奇怪！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凌飛燕突然對司馬健說，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怯意。

“我也看到了，此人二目之中閃射寒光，當不是良善之輩，而且身懷高深的武功。他的坐騎腳力不濟，已被我們甩在後面。”司馬健看了一眼凌飛燕，兩眼盯著前方的山路說。

“他那匹馬神駿非常，決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拉在後面。”凌飛燕見司馬健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便看著他，象是自言自語地說。

司馬健聞言只是笑了一下，道：“賈弟太多心了，難道那人竟是大淫賊不成？即使他是淫賊，以我們兩人的武藝，還會害怕他？”

摘月仙子凌飛燕見司馬健這麼說，這才稍稍覺得心安，不再說什麼，就漸漸把這事放下了。

到了大山深處，山路越來越難行了。太陽已升上頭頂，灼熱地照射著，象是一個大火爐，烤得頭身上都有些見汗了。幸虧，這兒的險山奇峰羅列，氣勢萬千，一座比一座陡峭，一座比一座險峻，有的似老人躬腰，有的似少婦望夫，有的似烏蛇蜷伏，有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