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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什麼是應該?你既然不願意教訓,我就來教訓。」鄧若蘭第一次在婆婆面前挺直了腰背,「聽說現在有什麼故意傷害罪,木來寶推人下水應該會坐牢吧?不如我直接報警,讓他進少管所。」
鄧若蘭其實對故意傷害罪這個罪名並不瞭解,這只是她無意間從別人嘴裡聽說的,更不知道木來寶推人下水這件事情到底會不會進少管所。但這個為了自己女兒重新挺直腰背的女人,卻下意識知道自己只有拿出最強硬的姿態,才能好好保護女兒。
袁安芬沒什麼文化,平日裡也是胡攪蠻纏多,她這樣的性格,對警察卻天生有種畏懼感。她根本不知道鄧若蘭說的故意傷害罪是什麼罪行,但不妨礙她慌張。
她知道村東頭有一個年輕人,因為發瘋砍傷了路過的人,被警察抓走了,之後一直沒能回來。
聽到報警兩個字,她瘋了,抱著木來寶,直接坐在地上:「我不活了,你要報警,就是要我的命,挖我的心。」
孫梅花也有些慌,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唯唯諾諾的大嫂發火,一發火就是雷霆震怒。她看到撒潑打滾的婆婆,讓自己冷靜下來,有婆婆在,定不會讓大嫂報警的。
袁安芬還在哀嚎:「欺人太甚,你們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媽放在眼裡,你們忘記了是誰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將你們拉扯長大的?你們就這麼對我的嗎?真是翅膀硬了,就要殺老母親嗎?」
袁安芬收斂起之前的氣勢洶洶,開始撒潑打滾,說起往日裡的辛苦。
鄧若蘭看的厭惡無比,她嫁到木家之後,就看著袁安芬憑著這些手段,將木家三個男人拿捏的死死的。尤其是她的丈夫木國春,在袁安芬的攻勢下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果然不出所料,聽到真相之後異常沉默的木國春看到袁安芬哭訴,立即著急了,和木國夏一起扶起袁安芬,說道:「媽,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殺你?」
袁安芬眼睛一瞪:「你媳婦要報警就是要殺我,來寶只是年紀小,不懂事啊。」
看著袁安芬哭嚎的樣子,木國春當即投降求饒:「我們不會報警的。」
木國夏也附和:「來寶是弟弟,笑笑也不會計較。」
木笑笑雙眸一暗,上一世,她聽木國夏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蔣書林心中也不忿,但是此刻情況混亂,她倒也不敢立即站出來說什麼。鄧若蘭的爆發也嚇到她了,她還記得木笑笑將黑鍋甩在木槿身上的事情。現在鄧若蘭將炮火集中在木來寶身上,正合了她的意。
鄧若蘭知道木國春的性格,看到他此刻的表現,她並不覺得傷心,只是失望罷了。木來寶年紀小不懂事,要大家原諒他,她女兒受的委屈就算了嗎?
鄧若蘭掃視一週,撒潑打滾的婆婆,淨想著佔小便宜的老三一家,還有高高在上的老二一家,她心頭湧上一陣疲憊。
鄧若蘭握緊了木槿的手,緩緩開口:「原諒他也行,我們分家。」
分家,這個詞一出,宛若一道驚雷,在木家所有人耳邊炸開。
木家老二在縣城有正式工作,也在縣城有房子,但因為袁安芬私心想要補貼老三一家,一直沒有分家。平日裡老大兩口在家為她和老三一家當牛做馬,老二賺的錢又能分給他們。袁安芬和老三一家日子過得美滋滋。
分家?他們怎麼可能同意分家。
袁安芬嚎得更大聲了:「我還沒死呢,就想著分家。」
木國秋和孫梅花也著急了:「大嫂,這些都是小矛盾,怎麼就上升到分家的程度了呢?多影響感情啊。」
蔣書林和木笑笑對視一眼,心中卻雀躍起來。她們盼著分家盼了好久了,但木國夏一直不同意,現在借著此次機會將分家的事情鬧大,也是一件好事。
蔣書林也顧不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