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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若蘭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將平日裡在家說一不二的木國春鎮住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怒氣沖沖的鄧若蘭,又看了看還坐在床上,臉色蒼白,似乎因為生病有些呆滯的女兒,原本的理直氣壯弱了下去,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說了一句:「芽芽不是好好的嗎?」
「好,這樣叫好嗎?」鄧若蘭看著木槿憔悴的臉格外心疼,對木國春就更加生氣了。
木槿還沒從穿越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面前她這具身體的父母已經吵了起來。看著兩人激烈爭吵的那樣子,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木槿一時插不上嘴。
但她看著鄧若蘭站在她面前護著她的樣子,木槿覺得心中暖暖的。
就在鄧若蘭瞪著眼睛和木國春爭辯的時候,木門之外,更大的爭吵聲音傳來。
「孫梅花,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女兒害成這樣,這事沒完。」
「二嫂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兒子把你的女兒害成這樣?明明是笑笑大小姐脾氣,先欺負我們來寶,自己不小心掉進水裡的,可不要瞎說。」
「孫梅花,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兒子胖的跟個豬似的,笑笑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他?」
「二嫂,你可不能看來寶老實就汙衊他啊,再說他那只是虛胖。」
「他要是老實,世上就沒有老實孩子了。」
……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屋內木國春和鄧若蘭的爭吵聲。
木國春也顧不上和突然爆發的老婆理論,推開門,又匆忙出去了。鄧若蘭哼了一聲,替木槿理了理被子:「芽芽,你好好休息,媽出去看看你二嬸和三嬸。」
鄧若蘭出去之後,木槿也沒有在床上繼續待著,她剛剛穿越,對周圍的一切懵懂無知,急切想了解清楚現在的情況。因此她穿上鞋,也推開了門。
門外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低矮的房屋,沒有任何裝飾的泥土地面,院子裡種著的稀稀拉拉的柿子樹。
到處都是灰濛濛的。
站在塵土飛揚的土地上,木槿心情複雜:她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陌生、落後的地方。
但……
木槿的視線放在鄧若蘭身上,她有母親了。
看完鄧若蘭,木槿的視線又放在中央兩個正在爭吵的婦人身上。
高一些的女人穿著藍色連衣裙,頭髮燙成羊毛卷,長相雖然普通,但在這個時間段算是少有的時髦了。她怒氣沖沖地指著對面,嘴中機關槍似的說道:「你那個老實兒子將我們笑笑推進河裡,我們笑笑可不會游泳。要不是笑笑命大,說不定笑笑就死在河裡了,到時候你拿什麼來賠我們笑笑的命?」
這人正是木槿的二嬸蔣書林。
她說話的時候也看到了老大一家從房間裡出來,她平日裡是看不上老大一家的,覺得他們唯唯諾諾,連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說。這一次她難得沒有忽略他們,指著木槿,聲音都大了幾分:「芽芽也跟著一起掉進了水裡,這是謀殺,還是兩條命。」
女兒被提及,鄧若蘭的表情也變了,難得有勇氣瞪著三弟妹孫梅花。
木槿順著鄧若蘭的視線朝著孫梅花看了過去。
孫梅花一頭短髮,雖也是穿著普通的衣服,但顏色卻比鄧若蘭身上的要鮮艷許多,是桃紅色。鵝蛋臉,丹鳳眼,一臉精明相。
孫梅花的性格確實和她的長相一樣,特別精明,平日裡不僅在大嫂二嫂之間遊刃有餘,而且能將刻薄婆婆伺候的服服帖帖。其中不僅僅有她丈夫木國秋是小兒子,深受婆婆喜愛的原因,還與她精明的性格分不開。
孫梅花從未將大嫂二嫂放在眼裡,大嫂鄧若蘭膽子小,說話細聲細語,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平日裡都是老大說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