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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波吧,一轉眼都這麼大了”溫煦上一次見這小娃子,他還吸著奶呢,現在如果不是在家門口擦肩而過也不認識啊。
“你是煦叔爺吧”小娃子不認生立刻問道。
“你認識我?”
小源波說道:“我們家有你的照片,而且你說坡上的,坡上的人家現在就剩煦叔爺一個人了,除了你還有……”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照著外孫腦袋上就是一巴掌:“小孩子會不會說話”。
“沒事!”溫煦笑道,小孩子說的是事實,現在自己家可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啦,於是把禮物直接往門口一放:“晚了,我就不進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給您問個好,現在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說道:“雖說時不時的我幫著曬個被子,打掃什麼的,但是好多年屋子裡都沒有住過人了,要不你今晚住家裡!等明天我給你收拾屋子再回去!再說了現在老宅子裡還放著我們家曬的一些糧食”
“沒事兒,我有被子就成”溫煦聽了對著老太太揮了揮手,拿著鑰匙往自家的老屋走。
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天空,照的路上都是銀溜溜的,到了老宅的門口,溫煦試著用鑰匙開啟院門,看樣子老太太是來的是勤一些,咔嚓一聲,鎖開了!
溫煦推開了門,只見一片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自家的小院落裡,院落中心種植的一株老棗樹,現在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丫,和印像中的老棗樹一比似乎連枝杈都己經差的太多了,投在院落中的樹影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
轉身輕輕的關上了院門,溫煦來到了老棗樹的眼前,伸手輕輕的撫著它粗糙的老樹皮,皮還是和以前一樣糙有點兒蹭手。
據祖父說,這株老棗樹可是遠祖爺爺年輕的時候種下的,到現在己經有快兩百多年了,樹幹需要一個半成人合抱才能抱的過來,不過早己經不結果了,在溫煦的記憶中似乎就沒有見過這顆老棗樹掛過果,
老人們都說是因為後人傷了陰德,祖宗種下的老棗樹不肯結果給後世子孫們吃了。原因就是老棗樹原來種在宗祠的院子裡,解放後大家都知道,瘋狂的年代,砸古廟拆舊物,美其名曰破四舊!整個社會對於破壞性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甚至連萬曆帝的屍骨都被拖出了地宮,在批鬥之後被焚燬。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溫家宗祠?
從明朝一直存在的溫家宗祠就這麼在紅衛兵的一把火中化為烏有,只留下了這一株老棗樹,從此之後,老人們就說這些燒了祠堂的人傷了陰德,所以這株老棗樹就再也沒有掛過一顆果子。
具體是不是這樣,溫煦不知道,至於老棗樹是不是在宗祠被毀後才不掛果的,溫煦也不知道,反正村裡老人這麼說,那時穿著開襠褲的溫煦也就這麼聽著。
關於老棗樹的記憶還有很多,最深的是有一天晚上,溫煦睡的正熟被人從被窩裡拉了出來,拉到了院子裡,就在這株老棗樹下,一大堆的人圍著自己,很快有人在腦袋上扣上了白色的帽子,然後有人塞了一根蘆葦扎的棒子,上面裹著白色的紙,有一些白紙還被剪出了一條條的絮絮,溫煦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哭喪棒!
捧著它出門的時候溫煦一腦門子的霧水,然後就跟著大人們的指示一步一行,等著看到了父母的黑白照片被放到了框子裡,溫煦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次就是祖父去世,那時候自己己經上了高中,自己己經可以當家立戶了,在叔伯同齡人侄們的幫襯之下,安安穩穩的送祖父走了最後一程,祖父的黑色棺木也正是從堂屋運出,經過這株老棗樹出的門,一如自己父母當年。
可以說這株棗樹見證了溫煦二十幾年的悲歡離合。
輕輕的拍了拍老棗樹,溫煦這邊抬腳到了堂屋了門口,從空間裡摸出了手電,開啟來往門上一照,發現沒有上鎖,直接推開了門,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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