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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正清失了說話的興致,整個人落寞下來。
“我才看過,脈搏還是很弱,人也還沒清醒。”
喬釋謙忽然不發一語地站了起來。“你坐一下吧,我進去陪陪你姐姐。”
翌日傍晚,趙正清帶著勢在必行的決心,領著縣城派來的辦事員和保安隊,一行人毫不客氣地衝進了怡香院。
“幹甚麼?幹甚麼?”聽到下人來報的江嬤嬤走出來,一見這堆人,頓時一張臉充滿煞氣。“這麼多人,想拆房子是不是?”
“沒錯!”趙正清趾高氣揚地睥睨著她。
“老太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頭吩咐的,這塊地是咱們新縣城樓的預定地,給您佔用這麼些年,也賺夠本了。就請您給個方便,快搬走吧。”見她氣焰這麼囂張,那辦事員也硬梆梆地回話。
“哪有這種事!”江嬤嬤掀起眉心。不可能的,那件事老早就銷聲匿跡的,怎麼隔了這麼久,會在這時爆發?當年風水先生看過這塊地,能保她百年生意興旺;若非如此,她又怎麼肯花大筆錢打點一切?見他們已經準備要拆樓,江嬤嬤不敢再想,尖叫著想衝過去,卻被怕事的姑娘攔下,幾個人在原地一陣拉扯。
“你們這些死丫頭,拉著老孃幹甚麼?還不趕緊給老孃幫襯著,誰敢上樓就給他攔著!哎哎哎,你這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這兒撒野!”
頃刻間,趙正清早命人搬了梯子來,他要親手把“怡香院”那塊招牌給拆下來。
客人紛紛走避,幾個關在房內飲酒作樂的公子哥兒們也被逼得衣衫不地跑出來,狼狽地抱著外衣往外衝。江嬤嬤又氣又急,左右賞了幾個耳光打散拉她的女孩們,然後衝上前去抓著梯子一陣猛拖。
“哎哎!”趙正清沒留神腳下變動,趕忙抱住匾額一角。
“我摔死你這渾小子,敢拆你祖奶奶的招牌!帶種的你就滾下來,欺負個婦道人家算甚麼?聽到沒有?”江嬤嬤罵人口氣不小,氣得口中惡話頻頻。
“我何止要拆這招牌,老子還要把它劈了當柴燒!”趙正清不甘示弱,恨恨對著匾額上鋪金漆的大字捶了幾下。
“你敢!”
“我有甚麼不敢?喂,餘隊長,你還不趕緊辦正事,把大門給拆了!”趙正清怕她真抓狂,口中喚來縣城的保安隊長,好引走江嬤嬤的注意力。
“哪個殺千刀的敢拆我怡香院的大門?老孃跟他拚了!”江嬤嬤聞言,放開梯子,橫眉豎眼地轉身,衝過去抓著那位餘隊長吵了起來。
總算趕走這老潑婦了,趙正清籲口氣,開始用力拉扯匾額上一朵朵結成花的綵帶;竹梯不夠高,他把鉗子纏在腰間,手臂朝上攀,憑感覺在綵帶間想摸索出釘子的方位。
他摸了摸,釘子沒購著,倒是覺得手指碰到甚麼柔軟可移動的物體。趙正清手掌一抓,竟把那樣東西給拉了下來。
“喂!”一個聲音低低叫道。
趙正清呆愣地望著掌心躺著的那朵杏花,他扳住匾額,跨上梯子最頂端。
一朵比掌上花還鮮豔的嬌顏,直瞅著他笑。
作夢也難預料會往這種情形下見面──是那天在喬家僅只一面之緣的大美人。
趙正清張大嘴,忘了有所反應。
方才居高臨下,江杏雪把他和江嬤嬤爭吵的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事態嚴重,她一定會放聲笑出來。
怡香院難得上演這種戲碼,不多看看怎麼行呢?
她還是那迷死人不償命地笑著,只是這回手伸了出去,把他掌心的杏花取走。回眸瞅他仍傻傻地看著自己,江杏雪拈起花,輕佻地在他臉上拍下三下。
“你……”他被打得量頭轉向,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你在幹甚麼?”江杏雪眼波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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