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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當，這些年他一直受到對方照拂，他無以為報，也許就此離別反而是最好的。

雖然這般想著，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總有股說不出的離愁。

那莫夜滔滔不絕說了半晌，見對方顯得十分平靜，反而有些奇怪了，試探著問道：“師姐似乎蠻看重你的，我也聽說你一直沒能結成靈根，若是師姐肯開口幫你，也只是小事一樁，要知道她父親在另一方大陸的超級宗門是極為重要的人物呢。”

李福搖頭道：“師兄想多了，林師姐離開時還能想到我已是承蒙看得起了，我豈能有其它奢望，更何況，修行路途漫長修遠，將希望寄託在這種天上掉靈石的好事上本身就錯了。”

“是麼？”莫夜聽了這番話倒是將信將疑，而旁邊不太愛說話的莫暮亦是看了李福一眼，眼中那絲不屑倒是淡了些。

“兩位莫師兄辛苦了，要不要進屋內喝杯清茶，稍作歇息？”李福也不解釋，多年經歷已經讓他養成坦然面對他人質疑的心態。

“哦，這個不用了，我也就是幫師姐跑跑腿，師姐平常對我們兄弟極為照顧，她委託的事我們不敢怠慢……對了，這是她讓我轉交的東西，上面有封印，我們不曾開啟。”莫夜將一個木匣子取出，待得對方接過去，他又嘿嘿笑道，“既然事情完成，我們這就走了。”

李福捧著木匣道：“勞煩兩位師兄了，師弟感激不盡。”

莫氏兄弟騰空而起，突然在半空眼花繚亂地左右互換，一陣挪移，然後停下來，其中一位朝著李福望去，問道：“李師弟能猜得出我是莫夜還是莫暮麼？”

李福看了看，極其篤定地笑道：“你是莫暮師兄。”

那兩兄弟互望一眼，臉上露出驚奇之sè，兩人身形再度飛速移動，這次前前後後圍著李福交叉飛走好幾圈，停下來又問：“現在我又是誰？”

“還是莫暮師兄。”李福微笑起來。

“咦，你怎麼猜出來的？”，莫暮瞪了瞪眼睛。

“聞出來的。”李福回答。

“哈哈哈，李師弟果然是妙人，我們兄弟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林師姐能一眼看出，你居然也能看出來，真是古怪啊……”莫夜連連驚歎，隨即又道：“師弟以後若惹上什麼麻煩，直接報我們兄弟名號，應該還是管用的……這次真走了！”

不等李福答話，兩人駕起灰雲騰空而起，化作一抹烏光，轉眼就無影無蹤了。

李福見狀不由暗笑，這兩兄弟也算是活寶了，臨走居然還和他玩這種遊戲，他當然不是真可以聞出對方氣味，只是他觀察的非常仔細，那莫暮是弟弟，對哥哥十分敬重，兩人並排站立，他總是比哥哥落後半步以示尊敬。靜室內，李福面sè帶著幾分慎重，開啟了林馨羽託人交給自己的木匣子，上面的封印禁制根本不需要破除，一接觸到他的氣息，便自動瓦解掉了。

匣子內物品非常簡單，除了三顆散發著淡淡銀光的丹藥，一塊信符，還有就是一隻羊角梳子。

李福沒去看那三枚丹藥，而是呆呆地拿起了那隻羊角梳子，這隻梳子是娘留給他，當初他被老祖帶離村子，結識了林馨羽，那是對方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路上一直哭鬧，他就將這牛角梳子送給對方玩。沒想到時隔多年，對方又將它送回自己手上。他將羊角梳子捏在手心，取出那枚信符，將它捏碎，林馨羽那獨特的靜柔嗓音在耳畔響起：“阿福哥，當你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裡了……以前你總是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我總是沒有回答，也許連我也不知道答案吧……其實小羽一直就是當初需要你一直說‘不要怕’才能止住掉眼淚的那個鄉下野丫頭。你不知道當初我被薛師伯施法帶到空中時有多害怕，我一直大哭，你拉著我的手，一直對我說，小羽不要怕，不要怕……可你的身體抖得比我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