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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他不害怕警察，怕的是看見柏英失望的眼神。

可柏英就跟在後面。

按道理來說，這點事不至於把警察叫過來。但陳偉雄性子爆，在眾人亂成一團陳凱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叫警察，而不是先檢視陳凱的狀況。

陳凱的這個父親，比陳凱更難對付。

「你是傅羽舒？」民警挑了挑眉，「我還以為是你旁邊那個。」

單看外貌，沒人能直接把傅羽舒和拿啤酒瓶爆頭這兩個詞聯絡起來。民警插著兜，目光中似有千鈞：「不要仗著自己是未成年就隨便傷人，要是陳凱有什麼事，你是要負責的。」

「嗯。」傅羽舒點點頭，「我知道。」

陳凱被拉進醫院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沒什麼訊息，不知道狀況到底怎麼樣。他下手的時候沒個輕重，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就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

衝動了。

傅羽舒皺著眉想。如果他是成年人就好了，就不會牽連到柏英。

「叔叔。」沈觀從旁邊走過來，擋在傅羽舒面前，「您說的是『要是』陳凱有什麼事，是不是證明他沒什麼事？」

「喲，還挺聰明。」民警意外道，「不過就算陳凱的傷不重，但傅羽舒打人是事實，按照故意傷害來算，他需要跟我回去一趟。」

後面的柏英聽見這句話立馬急了，擠開人群就衝上來：「小羽還是個孩子，有什麼事你帶我走就好了！」

義村這個地方，警察算不上是絕對的權威。校園裡、鎮上、村裡，時常會發生一些聚眾鬥毆的事，如果沒鬧大，他們頂多就被罰點錢。為了避免麻煩，大多時候警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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