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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淚滴子終於不受遮攔,順勢而下,融匯於兩個人的唇峰,釀在嘴裡又都是一嘴的酸澀。
「杜牧之,杜牧之,杜牧之……」就像很多年前,他們在懷俄明的歲月裡一樣,兩個人緊緊相擁,然而沒了夕陽,就把那一輪被雲層隱去的殘月含進嘴裡,卻是劃了滿嘴的口子。晏淮左仍是一遍又一遍的喚著杜牧之,只可惜,晏淮左故里那座平野小縣城裝不下懷俄明的巍峨雄山,終於也就聽不見了愛人的回答。
那又能怎麼辦呢?
每個人都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活的,杜牧之明白,他是,晏淮左也是。縱然兩個人之間真真切切地,曾經有過很多次機會能夠相攜伴過一生,可在現實面前,終究成了掌心流沙,散也散不見了。如今再看看大提頓山背後的思君情切,竟然活生生成了滿紙荒唐言。
杜牧之想不就是捱一捱麼,看他一生許諾,二人相伴,三四成家,五六年裡,共赴七八耄耋,餘憶久自成悲,拾得勞心空掛,悠哉悠哉,也算草草了過一生。
杜牧之總會想啊,兩個男人有什麼好過活的呢?老來無子,縱使幸得彼此相依,可當臨了一人逝去,另一人只能望斷空山,自此愛恨一併隨風西去。亦不能每日還家,學得妻女或溫婉明艷,或活潑可愛,唯有兩座深山相顧寡言。
多沒意思。
守孝道,明孝悌,這自小就被教會的道理,怎麼能忘記。晏母跪在晏淮左面前,光是那個場景,想想就夠讓人心酸了,做兒子的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拜求自己變得正常一點,那一聲一聲,是長滿利齒的手,把做兒子的心全都撕開來。而除了相跪無言,又能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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