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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知道這幾天莫聞遠和顧野之間發生了什麼,alpha善變莫測,以往放在檯面上的金絲雀突然變成了可以送人的玩意兒,那些放縱和疼愛好像在幾天之間全部變成了虛幻的假象,oga接受不了,似乎在情理之中。
顧野醒來已是第二天晚上。
他睜開眼環顧四周,或許是腦子還沒清醒,他感覺周圍所有東西都泛著一種慘白慘白的光。
「這裡是……哪裡……」開口說話,聲音嘶啞得顧野自己都愣了一愣,喉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感令他忍不住皺眉。
「先生,你醒了?」一道女聲傳來,轉眼間女傭已經出現在床頭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他。
女傭模樣乖巧,瞳孔顏色很淡,像是混血。
「你是誰?」看見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顧野下意識想起來,沒想到全身乏力,頭昏腦脹,手肘撐起來眨眼間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女傭趕緊上前檢視,她心底微怔,剛才顧野的目光突然在一瞬間變得犀利無比,那種眼神非常戒備,讓她忍不住汗毛直立。
「先生,齊先生還沒回來,」女傭縮縮脖子輕聲道,「您放心躺著,我現在就去給齊先生打電話。」
說完便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嚇死人了,一個oga怎麼會有那種目光,女傭拍拍胸口,去了一樓。
「齊先生……」顧野又試了一下,效果還不如剛才,他不得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神情陰霾。
齊君與嗎?
莫先生嘴裡的齊少?
對oga來之不拒,是個常年遊蕩在花草叢中的浪蕩公子。
思及此處顧野才完全明白過來自己正處於何種境地,一種淒涼感湧上心頭連帶著鼻尖也開始發酸。
莫先生,你真的把我送給了別人,這多麼讓人費解,明明我們擁有相同的命運,同病相憐的苦楚,卻不得不在背道而馳中存活。
顧野手上還扎著吊針,剛才動作過大,針頭刺破了血管,就這麼一會兒他的手背上就鼓起來了一個核桃大小的包。
他伸手拽掉吊針扔到一邊,再一次嘗試坐起來。
長時間沒吃東西讓他頭暈得非常厲害,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疼,真狼狽啊顧野,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夾雜著火焰般灼熱的味道。
顧野的資訊素,是足以灼傷人心的火焰。
「操你媽的,」費了半天勁坐起來,顧野洩憤般的將床頭櫃上的東西盡數掃到地上。
他靠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柔軟的大床,床鋪被褥皆是亮眼的藍色,床旁邊有兩個偌大的衣櫃,除此之外,整間屋子再沒有多餘的東西,非常空曠。
不是莫聞遠的風格,顧野力氣用盡,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齊君與進來時便是這副場景,oga雙眼緊閉,眉頭微皺,艷麗的容顏覆蓋上了一層蒼白,顯得柔弱無比,放在被子上面的手上多出了一抹紅色,那是拔針的動作太過粗暴,血珠冒出來凝結成的痂。
睡著了嗎?
齊君與本來在外面應酬,接到女傭的電話結束應酬便快速趕了回來,連別人的邀約都罕見拒絕,很多人調笑,齊少屋裡莫非有人?
齊君與但笑不語,為自己失常的行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他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看到oga手上的血痂微微皺了皺眉,再靠近一點,齊君與整個身體突然一頓,脖頸處大動脈處突然多了一個無比尖銳的物體,好像他只要再靠近,那個尖銳的物體就會刺進他的面板,讓他的血液噴灑而出綻成漫天的紅色。
齊君與嚥了口唾沫,輕聲笑道:「你醒著。」
「離我遠點,」顧野眸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