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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您、您不是喜歡蕭王爺的嗎?」
秋半夏久久不語,只是盯著她。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就像是她第一次認識香兒一樣。
「香兒,你覺得我喜歡蕭蒙那個男人?」
香兒擦了擦眼淚,這個動作好像帶給了她一點勇氣,她說:「每次來蕭王府,您都會梳洗打扮;遇到蕭王爺的時候,您也會與他親密地交談……還有,您在王府的時候,跟所有人都很熟悉,對所有人都很好,就像是……」
隨著她一條一條地訴說,秋半夏看她的眼神愈發地冰冷、失望又陌生。
「……就像是王府女主人那樣。」在那樣的眼神下,香兒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都已經聽不太清楚了,消散在風裡。
「我為什麼那麼做?香兒,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從一介寄人籬下的孤女走到今天的?你覺得,我是怎麼獲得蕭蒙的支援,獲得蕭王府的支援的?」
「你太蠢了,香兒。」秋半夏的眼裡,失望幾乎要凝成實質,「難道你以為我只能憑藉蕭蒙復仇?」
「……可是這樣,您就能輕鬆很多!」香兒急忙道,「半夏姐,您不是這樣想的嗎?」
秋半夏冷冷地道:「蕭蒙?他算什麼東西?」
「香兒,你是我從太傅府裡帶出來的,也是陪我最久的人。但我沒有帶你入宮,就是因為你太蠢了。」
「蕭蒙把我送去皇宮做探子,讓我幫他打探太子的訊息。」秋半夏殘忍地笑起來,「但你知道我入宮後做了什麼嗎?」
「我像太子出賣了蕭蒙,做了太子的探子,幫太子打探蕭蒙的訊息。」
「這樣,我就能打探兩份訊息,獲得兩份支援了。當然,我誰也不相信,誰也不依靠。」
「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最愚蠢的事情。」秋半夏輕蔑地說,「蕭蒙和太子,他們倆人當然能幫我完成復仇。但,只要我能把他們都殺了——復仇這件事,不也一樣能做到嗎?而且,萬無一失。」
香兒震驚不已,被突如其來的真相砸暈了腦袋:「但是、但是……」
「沒有但是。」秋半夏冷冷地道,「香兒,看在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的份上,我會為你擦乾淨尾巴,送你離開這裡。」
香兒一種低垂的頭猛然抬起,她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哀求地望著秋半夏:「可是……小姐!」
那個許久沒有聽到過的稱呼脫口而出的一瞬間,不僅是秋半夏,就連說這句話的香兒都怔了一下。
香兒是秋半夏從太傅府裡帶出來的人,從來都是喚她做「小姐」的。但自從太傅府覆滅後,為了防止被人找到,她就改了性命,做了秋半夏手下的醫女,稱呼也從「小姐」變成了「半夏姐」。
但此時此刻,直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她才發現,原來在她心裡,秋半夏永遠是她的「小姐」。
「小姐……」香兒跪著給秋半夏磕了個頭,「奴婢不想離開小姐,奴婢只想跟在小姐身邊……」
秋半夏垂眼看著她,眼神裡有些憐憫。
其實香兒不是她的婢女,在太傅府還在的時候,秋半夏與香兒根本沒有見過面——或許是見過的,但太傅府裡有那麼多侍女,又有誰能認得出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一個小小的侍女?
但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秋半夏根本不認識她。
當年,在太傅府要被包圍的時候,秋半夏按照提前準備好的密道逃出去,她剛要離開,香兒便從一旁的衣櫃裡滾出來了。
——香兒她一直藏在那裡面,試圖逃避這場廝殺,但她不知道,若是真叫京尹衛入了門,那群土匪一樣的京尹衛一定會先開啟珍寶箱子、梳妝盒和衣櫃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