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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情侶,沈念堇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說辭,只覺得遭遇的一切都是富家少爺興致所至的一個猙獰玩笑。
沈念堇原本出生在離雪城中,只是父母早亡,輾轉被師父帶到城外養大,隨師父在街頭舞劍賣藝為生。被帶回城中後強迫與師父分開,開始學習各種技藝。詩書、琴棋、禮儀……包括走路的姿勢,一切都要從頭學起,為的是將來要夠資格站在離雪城主的身旁。
認連城半個月來看他一回,每一次都驚異於少年急速的進步,每一次都察覺到自己逐漸的深陷。
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命中註定,烙印在背後的鴛鴛錦,冥冥中已經為兩人做出了選擇。
只是,認連城愛的人,並不也愛著他。
半年後,認連城開始親自教授沈念堇劍法,每日的接觸中想盡辦法壓制那反抗的眼神,想讓他平和的接受自己的感情。奈何,強硬的態度換來更加激烈的反抗,少年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疏離,甚至開始出現了憎恨。
認連城明白,卻只是冷眼看著。
他雖身在凡世,卻立於眾人之上。
眉目如畫,峨冠博帶,十指春水不沾。
滾滾紅塵如潮,全被他信手揮在瀛洲之外,他心在塵世外看芸芸眾生為生計奔波、為愛沉浮,並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他似銅澆鐵鑄,經歷再怎樣的打擊都可以百摧不折。他自然不能理解沈念堇的痛苦與悲哀。
他不懂,沈念堇不說,兩人關係逐漸趨於緊張。
只是劍法傳授從未中斷,這是認連城的堅持。
長久拉緊的弦,即使再強韌也有斷的一天。
轉折出現在兩人認識一年以後。
孟夏的午後,原本等著沈念堇前來習劍的認連城,被侍從急急的請進了一間陰暗的內室。窗旁的几案上,沈念堇以臂枕頭靜靜的伏著,手邊玉盞翻倒在桌邊,唇角細細一縷鮮血淌下。
認連城伸手一探,鼻息全無。
侍從小心的抬頭觀察認連城的神色,卻發覺城主臉上蒼白到毫無表情。
“城主,是否要請大夫……”他輕聲問。
認連城衣袖一揮,“你們都出去。”
等眾人退下,認連城以指輕沾玉盞中的殘酒,放入唇間一嘗,雙目中悲哀多於憤怒。
——天雨曼陀羅、毒參茄、莨菪子……三種劇毒之物,一取根,一取果,一取子,製成至幻的沉醉之藥。中毒之人在昏睡中能見到平日所不能見的想象不出的美景,在夢中呼吸逐漸減緩,心跳暫停,出現假死狀態。
不是誤食毒物,不是遭人謀害,假死藥只有本人才會使用。而且要達到如此效果,必須至少有三個月接連不斷的服用。如果不是自己從小修習毒術,讓城中那幫大夫來看,恐怕會被他就這麼瞞過去。只是此毒服下後對身體損傷巨大,他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認連城封閉了整間屋子,不許他人進來,自己也不出去。
不吃不喝,凝望著眼前沉睡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那雙緊閉的眼睛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張開。
“你……”沈念堇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剛要說話,卻感到一股奇異的熱潮在體內湧動。身體一晃,已被認連城一把按倒在懷中。
“怎麼?看到是我很驚訝?”認連城笑意未達眼底,“還是你以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同謀送到了城外?不過你的朋友倒是聰明得很,我派人埋伏在屋外等他來送死,他卻似乎察覺了動靜並沒有走近,暫時逃過一死。”
在認連城懷中,沈念堇逐漸呼吸急促,火熱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
“受不了了麼?”認連城不為所動,謙沖微笑,“給藥的人似乎沒告訴過你,配藥的這幾種東西除了讓人假死,還有催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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