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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然地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腿,鬆開了自己的手,撫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嘗試用討好小貓的動作來緩和這種氣氛,「傻奴,你只有這一身衣服了嗎?」
從他回來,傻奴似乎穿的都是這一件黃衣服。
傻奴閉上了眼,並沒有因為脖子獲得了自由就起身。
被面什麼也沒繡,但布料十分廉價粗糙,她僅僅是貼了一會臉就磨出了紅印子。
李遠山也沉默了一會兒。
他確定自己後悔了。
傻奴總是笨笨的,什麼情緒都沒有,他便以為傻奴不會傷心難過。
他總想透過她的反應來確認些什麼,比如傻奴的悔恨,傻奴的憐愛。
或者說是他過不好,就要她也跟著不好過的報復心?
他不清楚自己是想得到傻奴的更多疼愛,還是想拉著她共沉淪。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十分煎熬,他希望傻奴能和以前一樣說幾句傻話,這樣他就能順著她的話頭哄她。
「……傻奴?」他聽到自己語氣中的卑微懇求。
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他焦急地勾起她的臉,發現傻奴的臉上全是眼淚,她的臉本就美艷絕倫,哭起來更是我見猶憐,這會像個快要活下不去的小奶貓一樣虛弱無力。
糟心加後悔的大狗狗抱起可憐的小奶貓,啃食著她的眼淚。
他的舌頭寬厚而堅硬,所到之處都會留下他焦躁的印記,最後他小心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尋到她的深深吸吻。
他吮著她,含糊地說:「乖寶寶,看看我。」
傻奴睜開了眼。
只這一眼,狗狗彷彿得到了主人的獎勵,更加賣力地取悅主人。
傻奴仍舊懨懨的,小拳頭一下一下砸著他,但她的拳頭就那麼大點,砸在肌肉發達的李遠山身上輕若無物。
狗狗趁機抓住了主人的手指,一根根地去留下他的味道。
他迷戀而鍾情,不一會就在主人的全身都留下了屬於他的氣息。
小奶貓又被挑空,無助地摟緊了他的脖子,彷彿一個鬆手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
她像一隻在空中高低飛翔的小鳥,張開自己失控的羽翼,被人牽引著拋向絢麗的高峰。
傻奴趴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雙眼失神地望著同樣淪陷的李遠山。
她聽到「撲哧」一聲,她重獲了自由。
傻奴身子一輕,向下滑了滑,很快又被一雙有力的臂彎拖住。
李遠山含著她的鼻尖道:「乖寶寶吃不下了?」
他的手臂都快變成白色了。
傻奴害羞地垂下了腦袋,小聲說著什麼。
李遠山湊近了去聽,才聽清楚她說的是:「我沒有其他衣服了。」
「相公答應給你買新衣服,想要什麼顏色的?」
傻奴仰起臉,乖得讓他的心軟成一片,「相公喜歡什麼顏色的?」
李遠山想了想,傻奴青春靚麗,正是一個女人的好時候,她嬌艷如一朵開在不起眼的土地裡的小野花,洋溢著蓬勃的生命力。
她是他的希望。
他忍不住親吻她漂亮清澈的眼睛,「還是鵝黃最好看。」
傻奴嬌憨地晃了晃腳,「我也喜歡鵝黃色。」
李遠山目色一深,抓住了那雙小巧而瑩白的小腳,重重摩挲,呼吸又沉了起來。
懷裡的女人只是瑤南人的棋子,如果她不是傻奴,這樣的棋子他看也不會看一眼。
可她是傻奴,她懵懂得像個孩子,莽莽撞撞地闖入了他的視線,用她特殊的世界接納了他,從此成為他噩夢中的一個指令,只要想到傻奴,他就能快速地從殺戮和惶恐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