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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細細想了想,點點頭,「知道。」
她進了屋子,找不到自己的東西,也找不到百合,茫然了不過一會,就解開了自己的披風和小襖,爬上了床。
她跪坐著鋪床,轉眼之間,膝蓋和手肘就被堅硬的床鋪磨紅了。
「睡覺。」
她討好地笑著,鑽進了被窩中,規矩如剛剛啟蒙的學生。
李遠山走近了些,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還尿床嗎?」
傻奴一僵,把頭埋進了被子中,只留下粉嫩的手指頭抓著被子。
被子被掀開,傻奴看著錦被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又失重,慢慢下落。
微涼的空氣湧了進來,她卻感覺不到冰涼,因為她被撈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中。
身下的床是硬的,他的身體也是硬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燙著的。
傻奴呆呆地趴在他的胸前,聽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今天不碰你。」他說話時帶動胸腔跟著震動,讓傻奴耳朵麻麻的。
她悶聲哼唧,「疼……」
嬌嬌嗲嗲的,李遠山摟著她腰肢的手臂驀地收緊,「怎麼了?」
他都沒碰她,怎麼她還是疼?
「膝蓋……」
李遠山撩開被子,攥過她的瑩白小腿一看,白嫩的雙膝上竟然有了兩大團紅腫,他詫異地看著她,「就這麼一會?」
一個賤籍生的孩子,從小長在青樓裡,什麼都不懂就罷了,怎麼面板也跟千金小姐似的嬌氣?
他寒著臉下床,拿來了紅花油揉在腫起的地方,他冷眼瞧著,這傻東西正低著頭玩手指,很是乖順。
他面色緩了緩,手滑到了她的小腳上。
和他的手一般大,確實小巧。
她哪裡的肉都不多,唯獨這雙白白的小腳上胖嘟嘟的,像是白藕般飽滿潤澤。
手內一空,是傻奴怕癢,羞怯地笑著收回了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李遠山躺了回去,緊盯著她的雙眼,讓她無處遁形,「你不去如廁?」
傻奴的眼神閃了閃,輕輕搖了搖頭。
「真的不去?嗯?」他聲音暗含危險的警告。
傻奴的雙腿動了動,還是搖頭。
「從晚飯起就沒上過廁所,半夜又尿床的話,當心我收拾你。」他給她蓋好被子,合上了眼。
天子的稱讚、群臣的攻擊、士兵們的期許……這些人的臉紛紛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連睡都睡不安穩。
鼻尖闖入香甜的氣息,他睏倦地睜開眼,就見傻奴小小的鼻頭正對著他,呼吸噴灑在他的鼻唇間。
她酣睡時似乎總是張著小嘴,像個小動物一樣。
李遠山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很快繼續陷入了恐怖的夢魘。
第二天一早,李遠山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下人叫來白蕊。
他上朝時間很早,一般這個時候除了伺候他的下人鮮有醒著的,白蕊匆忙梳妝,到了他的屋子,卻發現他早已穿戴整齊,面色不悅地看著她。
「妾身來遲了,爺有要事?」
帳內一聲奶貓似的嚶嚀,白蕊的臉一白,那個傻丫頭竟然在這裡?爺不是剛把她的東西都扔去了歸園嗎?
「白蕊,近日你需多置辦些田產,以管家的名義,帳目做得漂亮些。」李遠山戴好官帽,挺拔的身體走到她身側,「周管家會幫你。」
「爺,這是怎麼了?」白蕊不明白,好好的,將軍府的財產幹嘛要轉到周管家名下?
他擰眉,語氣充滿不耐,「做便是了,你不願就交給周管家。」
他大步離開,白蕊滿頭霧水,簾帳拉開的聲音驚醒了她的思緒。
她扭過頭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