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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雜誌發行後,有娛樂公司聯絡商暮,想讓他去拍電影,原因是覺得他演技很好。但周望川很清楚,這跟演技沒有關係,那股倦意,是商暮身上與生俱來的東西。
——比如現在。
商暮說完那句話後,就垂下手臂,隨意地往地上撣了撣菸灰:「來得挺準時。」
周望川走到床邊坐下,從他手中拿過薄荷香菸,在煙缸裡按滅:「有經驗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自嘲,商暮皺了皺眉道:「你答應過的,不會幹涉我的愛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望川放柔了聲音,握住他冰涼的手給他暖著,「還難受麼?回家給你熬粥喝。」
「唔……」商暮眨了眨眼睛,放鬆了脊背,像刺蝟收斂了尖刺,「你趕過來不累麼?坐著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話音輕飄虛軟,周望川知他仍難受著,便伸出手,隔著襯衣覆在他腹部,問:「今天怎麼虐的?」
「先是吃了兩顆芥末膠囊,後來用了冰塊,最後打了一會兒。我喜歡內疼外疼一起來。」
周望川皺了皺眉:「我給你觸診一下。」
他先在上腹按了按:「疼麼?」
「疼。」
他又按了另外的地方:「這裡呢?」
「疼疼疼。」
「這裡呢?」
「疼疼疼疼疼!」
周望川又按了幾個地方,觀察著商暮的神情,見他雖然連聲喊疼,但神情卻很平靜,便知沒有大礙。但仍是放心不下:「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次,平時玩玩可以,要是傷到內臟就不好了。」
商暮瞬間冷下臉來,煩躁道:「你知道我最討厭醫院!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周望川平靜道:「我只希望你身體健康。」
「你如果愛我,就應該尊重我的選擇和喜好,而不是以關心我的名義來斥責我。」
這話一出,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問題已經爭論過太多次,從來沒有結果。
周望川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他爭辯,只傾身過去,為他扣好襯衣的扣子,指節曲起溫柔地撫了撫他的側臉和脖頸,安撫似的道:「好了。」
襯衣的衣擺折起了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以及擊打留下的紅痕。
周望川的手指一頓,隨即幫他拉好衣服,問:「好些了麼?」
商暮把他的神色盡收眼底:「你知道的,只有你可以不戴手套就碰我的肚子。」
周望川當然知道,床頭正放著一雙用過的棉質薄手套,顯然是之前離開的實踐物件留下的。商暮有潔癖,每次實踐都會要求對方戴上手套。
「但你卻不願意虐我。」商暮說,「所以我才要在外面找人實踐。」
他越說越激動:「事情明明很簡單的——明明在家裡的床上就能實現,明明可以不戴手套,可你不願意,所以我現在必須到處找人、必須在酒店開房,必須戴那該死的手套,手套那麼粗糙,你沒看到我肚子都被磨破了麼——都怪你!」
周望川聽他發洩,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攬住他的肩膀和腰身把人扶起來:「乖,好了。」
商暮急促地喘息了幾口氣,他本就是冷白的膚色,此時冷汗涔涔地往下滴,更襯得臉色蒼白如紙。
他賭氣地推開周望川,自顧自地往門口走去,沒走兩步卻撐住牆壁彎下腰,手握成拳壓著腹部,喉口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吟。
周望川忙過去半扶半抱地摟住他,摸到他後背完全被冷汗浸濕,迅速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先回家。」
上車後,商暮雙手環胸靠在副駕的椅背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正是晚高峰,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隔著車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