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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偉大皇帝陛下的領導下,在白槿皇族與貴族及各階層勇敢戰士的共同努力下,帝國獲得了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怯懦的聯邦人馬上將要支付巨額的戰爭賠款,來贖取被施捨的和平。
新聞上的天京星都城是一片歡慶的海洋,衣著華麗的貴族拉起從前線歸來跪在身前的奴隸士兵,像兄弟一樣擁抱,然後當眾宣佈因為該奴隸士兵英勇的戰績和傷疤,贈予其珍貴的自由。
類似的畫面不停在帝國新聞裡出現,而聯邦民眾自然看不到,也不知道議會山剛剛艱難透過的《對落後星域蠻荒原住民及奴隸的資金支援解放計劃》在帝國方面直接變成了巨額戰爭賠款。
此時的聯邦幾乎所有家庭的電視光幕上都在播放一部紀錄片。
這部由金星紀錄片廠拍攝的紀錄片,叫做《士兵回家》:背著沉重行軍背囊的少尉從前線歸來,他有些緊張地走進幼兒園,試圖認出正在玩光幕桌面拼字遊戲的女童中誰是自己兩年未見的女兒,在老師的輕聲提醒下,他笑著蹲下了身體張開雙臂。
一個可愛的黑髮女童怔怔地望向那邊,忽然捂著嘴巴尖聲叫了起來,像只小鳥般撲了過去,撲進那名父親的懷中,不管身邊的鏡頭怎樣拍攝,她都緊緊摟著父親的脖子,像是很擔心他又不見了。
女童貼著少尉的臉,輕聲細語說道:「爸爸,我想你了。」
陶小麗是港都一間貿易公司的女文員。今天是她的生日,然而她的情緒並不高,因為相知相愛的男友正在左天星域前線服役,還要過三個月才回來,當她吃蛋糕吹蠟燭時,男友或許正躲在狹小的合金坑道間躲避外面的風雨甚至是飛彈,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她拒絕了一位男同事的晚餐邀請,獨自回到公寓樓中,扔掉提包蹬掉皮鞋,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雙手揉著頭髮看著冷清的房間,想著那些美好的舊日時光,神情孤單而悲傷。
就在這時雜物間的門被人推開,十幾名同事推著插滿蠟燭的蛋糕車唱著生日歌走了進來,她吃驚地看著那邊,手掌撫在胸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動之餘卻難免有些遺憾。
如果他也在就好了。
似乎是造物主聽到了她心中默默的祈禱,蛋糕車旁的同事們散開,一名穿著聯邦機修兵背心的帥氣青年捧著鮮花走了出來。
陶小麗撫在胸前的手驟然抓緊衣服,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張臉,緩慢走過去緊緊抱住他,流著眼淚不停親吻著他的臉他的唇。
(註:以上兩段概念來自網上某影片,最後一次注了。)
紀錄片裡有一個模糊的老影片: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在那間簡陋的紅油飯館前,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兒,看見落日裡走來的那位將軍,尖叫著沖了過去,跳起來一把摟住將軍的脖頸。
正值壯年的將軍背影並不魁梧卻無比強悍,小女孩兒攬著他的脖頸咯咯笑著不停搖盪,剪裁整齊像西瓜皮般的黑髮時散時聚。
紀錄片裡有一個最新的影片:深春某日,攝像機鏡頭跟著一名雙腿嚴重殘疾的聯邦校級軍官乘坐輪椅,艱難爬上多層灌溉農場。
在農場頂層,輪椅上的他望著那名女孩兒喘著粗氣說道:「我有兩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第一件就是我剛剛創造了乘坐輪椅攀爬十三層灌溉農場的聯邦速度紀錄,當然,以前從沒人這樣做過。」
「第二件事情就是:親愛的,蕭叔同意咱倆的事兒了。」
灌溉農場滴水培養槽前,那名穿著圍裙,繫著花頭巾的女孩兒吃驚地望著他,然後抬起雙手捂著臉開始無聲痛快的哭泣。
在這些令無數聯邦民眾熱淚盈眶的畫面中,該紀錄片導演極為隱晦或者說用心險惡地插入了數年前某個新聞直播畫面,那個畫面只有數幀,基本上在播出時一閃而過,除非有人閒極無聊用極慢數一幀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