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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人馬前行,湛蓮覺得無趣便拉開了話匣子。
「都進了八月了,我記得師姐是八月的生辰。」
「是,八月十三離中秋很近,那是師傅帶我回山莊的日子。」蘇嫣諾微笑,蓮兒果然記得。
「那陳姐姐是幾月的生辰?」湛蓮問陳思雨。
陳思雨沒有騎馬,為了看風景路上掀著車簾子。女孩子家最愛聊這類話題,笑曰:「三月初的,早過了!」
「那青姐呢?」湛蓮要講每人問個遍。
「我生日小,臘月的。」司徒青回道。
幾個女子都騎著馬,前面走著李瑾宸,慕心跟在身後自然與姑娘們混成一排。自那日遇刺之後,李瑾宸一直沒跟誰說過三句以上的話,冷冷清清的,湛蓮也不好跟他搭話。
「慕心,你家殿下什麼時候生辰?」湛蓮小聲地問道。
慕心一怔,柔柔地說:「便是今天,八月初二,荼蘼花落盡的日子。」
每次談到關於李瑾宸的話題,慕心都是小心溫柔的,好似捧著一把珍貴的月光一般。若不是這些日子的相處,眾人真的會誤會二人的關係。雖然,二人的傳聞不少,但是一路上二人的互動與一般主僕無二。
「今,今天?」湛蓮驚呼,一般王公貴族家的子弟過生辰都是大操大辦的,這位皇子竟然聲兒都沒吱。「那,我們還咋趕路,昨天路過驛站的時候你」
慕心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殿下自十歲之後再沒過過生辰了。不要提。」那是她的傷心事,她的生辰便是母親的死祭,有何可慶祝的?所以,李瑾宸不過,慕心也不提。
聽到後面嘀嘀咕咕的,李瑾宸心裡就不爽,「慕心,過來!」
慕心策馬走到頭裡,陪著李瑾宸。
「她一直都這麼不好相處麼?」蘇嫣諾問湛蓮。
「她就是一副欠揍、又惹人厭、又自以為是的討厭模樣!」司徒青恨恨地說道,她又想起那天在書房的窘樣子,恨不能拿鞭子抽死前面那個病秧子。
「可是,我聽娘親說,十皇子自幼不得寵,還落下了寒症的病根。最疼她的皇姐也在她十歲的時候遠嫁了。那之後她差點病死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又慢慢好起來。但是一直住在宮外,不曾與蕭家有過密的往來。說來也怪,娘親討厭蕭家卻收了她做弟子。難不成打的悲情牌?」湛蓮也不懂,還有師傅怎麼就那麼在意她呢?
生辰啊,司徒青摸了摸袖子裡的簪子。
為了趕回耽誤的路程,今夜又是紮營。吃過飯後,李瑾宸溜食兒,慕心緊緊跟隨。
迎面走過來司徒青。慕心緩緩拉開距離。
司徒青清了清嗓子。
「原來,司徒將軍也在溜食兒麼?」李瑾宸笑道。
「啊?啊,好巧。」
明明是你先咳嗽的,有什麼好巧的?
「聽說今天你生辰,這個送你。」司徒青遞過一個布包。
慕心多嘴,李瑾宸回頭瞪了一眼。「這什麼?」李瑾宸開啟布包,裡面正是那日自己丟的簪子,心中一暖,這簪子曾是皇姐給自己的生辰禮物。
「哪裡尋來的?」慕心找了許久原來在她這裡。該不是特地選了今日要送給自己吧。「多謝!」
「沒事兒,你生辰麼,早也不知道。準備的有些倉促。」司徒青有些不好意思,都怪那幾個傢伙非要讓她出頭。
嘭啪!一簇簇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伴隨著煙花,營地中的將士們齊聲高喊:「祝楚王殿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是李瑾宸過得聲勢最浩大的生辰了,多少年了,幾乎都沒人記得自己的生辰。父皇當年思念麗妃根本記不住自己的生辰,偶爾七月偶爾八月賞賜些東西,蕭皇后跟不用說,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