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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園丁走遠,湛蓮拔出那磚頭看到裡面是一封信,裡面寫的都是暗語,大致意思是十皇子夜間無床笫聲音,疑似斷袖為假。
湛蓮把磚頭塞回去,信塞進袖子。整個王府就是眼線的驛站一般。李瑾宸睡在寢殿跟脫光了睡在大街上有什麼區別。要是自己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這就是天家皇子的生活?真是可悲。
「聽說了麼?昨天晚上那屋子裡有動靜。」一個老嬤嬤說道。
「是啊,你說她也真狠,那十三皇子本可以在宮中長大,將來做個王爺,現在倒好,連個做王爺的機會都沒了。」另一個附和道。
「可不麼,現在長成的皇子也就齊王、晉王還有她了。皇上老了,這天下也就他們仨爭。這心思比那六皇子深多了。」
「可不麼,都說皇后不喜歡她,那都是有原因的。她那身子不好也是心思太沉。」
湛蓮聽了滿耳,自然明白這些人口中的「她」是誰了。這樣一個讓人鄙視的傢伙,師傅居然讓她來保護,真是浪費資源。心下生厭,飛身跳上院牆,回家報平安去。
「來去匆匆,快意江湖。」李瑾宸看著離去的身影不禁生出幾分羨慕。她怎能不知道那女俠就是花神山莊的弟子?她手上的劍印著花神山莊的獨步春。
「殿下小心著涼。」慕心關上了窗子。昨夜李瑾宸發了寒症,乞巧節、中元節、中秋,夏末開始要忙上一陣子的,還有追查當年舊事的事情,李瑾宸萬萬不能再病了。
「那邊有訊息了麼?」李瑾宸問道。
「人就在北狄,錦繡公主也在找她。地牢裡那個已經吐口了,赤蟒教的人順著線索摸去了。」慕心回稟。
「陳思雨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訊息已經傳到李瑾華那了。估計今夜會動手。」
「安排好,別讓姑娘受了傷。點到為止。必定我們是為了與司徒追求好。」李瑾宸想利用陳思雨這條線與司徒追搭上,手握兵權才能有機會扳倒蕭家。
陳思雨是諫官陳巖的獨生女,她自幼與淑妃的親侄子司徒追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十年前司徒追繼承司徒將軍遺志鎮守西戎邊陲。今年年初西戎與北狄兩廂換防,說白了就是司徒家與蕭家換防。齊王與晉王之所以能相持不下這麼多年無非是兩家的兵權旗鼓相當。李瑾宸打算用司徒家牽制蕭家,最好的下手方向就是陳思雨了。
陳思雨是帝都第一美女,李瑾華垂涎已久,若不是王妃彪悍,他早就納了做妾。這幾日王妃回孃家,他得了訊息說陳思雨會去逛夜市。便帶了人去搶小娘子,誰知道衣服還沒脫呢,便遇到了舞龍隊,那都是壯漢,李瑾華實實在在的捱了一頓揍。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陳巖有本參了齊王李瑾華。
齊王捱了揍不能早朝,告了假。楚王卻出乎意外的上了早朝。
成帝聽著陳巖一條條贅述蕭家下到家僕,上到齊王的各種惡行,鬍子都氣歪了。待陳巖說完。成帝看向站在左側前排的晉王,問道:「晉王,你怎麼看啊?」
晉王孔武卻少智,「父皇,兒臣以為這蕭家簡直是罪大惡極。那些狗奴才仗勢欺人,連蕭家的一個養馬的都可以強搶民女,管家逼死庶民,當斬。」
「蕭家,那是皇后的本家。當斬?你要手足相殘麼?」陳巖的諫言本就觸怒了成帝,晉王的言辭無非是火上澆油,蕭、司徒兩家的勢力拼湊起一個大周,成帝能讓你司徒家整治蕭家獨大?
「父皇息怒,兒臣有話要說。」百靈之音只能是楚王李瑾宸了。
「宸兒身子好些了?有話就說吧。」成帝揉著太陽穴。
「兒臣蒙祖宗和父皇母后的庇佑,身子越發強健。」李瑾宸施了一禮,然後正色說道:「聽聞昨日齊王做了出格的事情。」